我们(九)我们真的恋爱了
娟子,你们女孩的心象六月的天,一会晴,一会阴是把握不住的。经历了那个初冬的夜,我以为我们有关系多少有点实质性进展了吧,高兴没过一天,第二天见到你时,你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又对我挂了脸,冷冷的,让我不知所措。
其后的一个月,我们依然这样胶着着,冷冷热热的,我也这样在胶着中失去信心,翻翻那时的日记,大都是在烦燥和阴暗中度过。一直觉得这段感情很难结出果实来。12月6日吧,你来找我,说爸爸来了,要借我的相机用一下,这当然没有问题,我赶快把自己的相机找出来,那是一部海鸥DF-1,当时的穷学生,这样一部相机,也是一个奢侈品了,我还买一筒胶卷送过去。你是高高兴兴地拿了相机和胶卷。
第二天晚上,你突然到我的宿舍来,把相机还给我。沉了脸,放下相机,一句没有就外往走,我拿了这样相机好奇怪,我也从没有说要用相机,听你说爸爸还没走,这样急了把相机还来干什么,问你,你也不说,只是赶快离开了。只留下我,拿了这相机,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12月8日的中午,我去信箱拿信,看到你的那封信,在封信里,你说再要不和我来往,我拿了信,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前两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又要断绝来往了?不过以我的聪明,突然我心里又有点高兴,你写出措辞那么严厉的信,说明我在心目中是很有地位的,我对你是重要的,说要断绝来往,一定是什么具体的事,我自己想想,也没有什么做得不够得体的地方,我想,只要我对你重要,具体的事是可以解释的嘛。
那个下午我没有去上课,就在宿舍里给你写信。写出了那封具有巨大震撼力的信(呵呵)。傍晚到学九楼下,托同学把它送到你们宿舍。记得那个晚上,我们的一位教外国文学的老师过来聊天,芬森一定要拉了他在宿舍里吃饭,其实真要吃饭时,做菜还是我的事,我用煤油炉煮了一锅牛肉和白菜,几个师生围了煤油炉捞着白菜喝啤酒,你敲门进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见了我,递了一封信给我,不明内情的芬森还拉了你吃饭,你理也不理他就转身走了。
这是一封用铅笔临时写的信,你告诉我,看了我的信,你一个人在宿舍里失声痛哭,你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那个晚上,你要去做家教,你告诉我,如果还愿意你做我的女朋友,晚上9点半到学校大门口等她。那个晚上,就是在:“中国人民大学”那几个金字下面,我悄悄地站在哪里,等我的女朋友回来。
1992年12月8日,你做了我的女朋友,从那一刻起,我们知道,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永远不会分开。
(娟子,今天我又翻出了一本日记,记录了那时我们的生活,12月8日,我写了很长很长,远比我这一段细腻、精彩。我也找到这些信,这一张不知是不是就是其中的一页,上面是你泪水的痕迹吗?)

这裙子和帽子是娟子自己做的。
娟子,今天康康参加中队长竞选了,上台做了演讲,他说有很多人投他的票,选上的可能性很大。呵呵。
娟子,今天是你七七,都四十九天了,晚上在家里,突然少有的孤独,情绪少有的崩溃,娟子,真是非常非常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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