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走，其言也善。两个多月前，送别沈峥嵘。欢送会上我说：临走得闻这么多美言，让我眼红得，也想走了。
现在，轮到我向同事道别。什么叫一语成谶。

　　我花了整整两年时间，为了这张报纸的出生千方百计。
　　最后离开，从考虑到决定，却花了不到三分钟时间。

　　三分钟对冲了两年。
　　转念之间，对冲了千方百计。
　　这2005之后，我将彻底空灵。

　　如同立于量子世界，我在某时某地的出现，不是依赖于运动，甚至不是依赖于布朗运动。
　　我在某时某地的出现，将是不可测的，完全听命于概率。
　　“活着，还是不活？”一个声音深沉地说道，“这是一个概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