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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阿莱情感访谈 |
朝歌独白:
她叫小小,长得不能说太美,也不能说不美,怎么说呢?有点像白百何和杨幂的组合。她比杨幂要高,比白百何要妖气一些。请原谅我用这个词,真的,第一眼见她,我就觉得她是《聊斋》里的聂小倩。是那种特别鬼精灵的女子,长得很梦幻。反正坐在教室里特别显眼。她穿一条质地特别薄的裙子,腰身很合体,就跟杂志上走出来的女郎一样。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她是落选空姐,要知道空姐都是很美丽的,至少七年前的我是这么想的——
【开场白·愣神中,请勿扰】
“暗恋”这件事,和“愣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不愿被打扰,不想从那情境里退出,沉浸其间时光停止、妙趣无穷。漫长的三五年,对于暗恋者来说,或许并无这么久。我采访过的最长的一场暗恋横跨17年,且那场暗恋至今仍在进行,生命不息,暗恋不止。我乃俗人一个。所以每次听到暗恋故事,皆是一边佩服不已,一边唏嘘不止。
我总是相信,所有被暗恋迷晕菜的人,一定是没有尝试过两情相悦的滋味,那才是真正的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多少年过去,纵使红颜白发,彼此眼中依然如小儿般惶惑而美丽。于是我特别爱干终止暗恋这一类的事儿,应该是出于对暗恋者的心疼吧,也是一种中年人特有的对于结果的关注,没有结果的花儿,为什么还要死命去浇灌?
与之相比,我更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凤凰涅槃。——阿莱
受访者:吴朝歌,男,28岁,未婚,差不多用尽7年时光去喜欢一个女孩小小,说是暗恋,也不能算是暗恋,因为当“暗恋”刚要变为“明恋”时,就被小小的一些举动给适时制止了。小小比朝歌整整小两岁,朝歌遇到她的时候,小小才19,那时候朝歌自己也不大,不过才21。他们是在一个高考复读班上认识的,朝歌其实是想参加高自考,但报名时一大意报错班了,至于小小,原本是要考空姐的,却在最后一轮被刷了下来。两个都有些失意的年轻人,在这个小空间里相识,于是补课时光一下子变得浪漫起来……只是朝歌要命也想不到,这浪漫居然可以拖延到七年以后,为什么已经认识七年的他们,却还像初相识那般远近?先前是陌生的熟悉,如今是熟悉的陌生,一切尽在小小掌控。这样似是而非的爱和等,还值得进行下去吗?
朝歌的口述:
我发育比较晚,甚至有人怀疑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我每次听到,一笑置之。因为我的心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外面追我的女人特别多,每当这种时候,每当她们追求我,而我没有答应的时候,这些女人也会用“你是不是那个?”这样的话来刺探我,但我无所谓啊,不置可否,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你们这样想了,我还省得被你们缠着呢。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于我爱的,就会很痴情,对于我不爱的,就会很无情。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爱本身就是自私的,如果我对谁都痴情,那才叫无情,不,那叫滥情。我不是那种人,我这辈子,只会为一个人而生,这个人就是小小。
遇到小小那天下着雨,我跟别人订了一个事,但人家没来,我百无聊赖,就跑去上课。原本是要等学校给我重新调课的,因为我报名是报错了,我本来应该报的是成人班的,而不是高考复读班。所以说这才是缘分,错中错的缘分,就在那个复读班上,我遇到了我的最爱。
她叫小小,长得不能说太美,也不能说不美,怎么说呢?有点像白百何和杨幂的组合。她比杨幂要高,比白百何要妖气一些。请原谅我用这个词,真的,第一眼见她,我就觉得她是《聊斋》里的聂小倩。是那种特别鬼精灵的女子,长得很梦幻。反正坐在教室里特别显眼。她穿一条质地特别薄的裙子,腰身很合体,然后是一双长靴子,外面是一件款式很特别的风衣。反正这种穿着太另类了,就跟杂志上走出来的女郎一样。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她是落选空姐,要知道空姐都是很美丽的,至少七年前的我是这么想的。
由于小小的样子实在太出众,所以她身边反而没有什么人。于是我就坐过去。经过观察,班里貌似就我们两个大,其他孩子看起来都带着青春期没发育的样子,怯生生的。总之,我们俩上了几次课之后,就正式成了好朋友,后来我们也都没再去上课。小小跟我说,她要跟她妈妈一起学着做生意了,我才知道,她家挺有钱的。那一刻,我确实产生了小小的自卑。莫名其妙就低下了头。小小很细心,她开始逗我笑,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头发撩拨得我特别痒。她还请我到她家里去做客,那时我就想,小小是不是喜欢我啊?
那之后,小小就去了外地,有时候是广州,有时候是福州,有时候又会是深圳。每隔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回来了我们就会见上一面。我在她不在的时候,就努力挣钱,然后给她买礼物,好等她回来送给她。小小每次都会收下,无论多贵重,然后还会回赠我,有一次,她还让我亲吻了她的脖子。其实就是轻轻碰了那么一下,但我浑身血脉贲张,小小说,痒。我就停住了。这些画面,直到今天我都记忆犹新,被我回忆以及回味过不知多少遍。
有次我们两个出去,后来下了大雨,我脱下外衣罩着她,但她全身还是湿了。我送她回去的时候,小小让我上楼去。我很意外,小小却显得比我大方,拉着我就进了浴室,然后丢了条浴巾给我,让我擦擦,她自己就在外间儿换衣服。
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胴体究竟是什么轮廓,但我不敢。我觉得,越是小小对我如此信任,我越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而且与别的男人相比,大概就是因为我对她的这份尊重,才能让我在她身边做她朋友这么久。
这些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讲过。我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对待女孩子的,总是不由分说,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得到手再说。但我不会。她是我珍重的女孩,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她。不。别人我也不会伤害。我谁都不会伤害。我只会爱我所爱。
还有一次,小小从南边回来,回来后在机场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她,我去了,眼前的小小眼睛全都是肿的,一看就是哭着回来的。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也不说,就问我,朝歌你会不会一辈子对我好?我当时就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又问,我就说会啊当然会,除了你,别的女人对我来说就是粪土。
小小这才破涕为笑,她一个晚上都在问我自己美不美之类的问题,我当然会实话实说,我说你是最美的。虽然我不知道在那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我却知道小小从我这里得到了慰藉和快乐,这我就知足了。她快乐了,我才会快乐。
其实随着我们这么多日子的接触,小小已经完全知道我的心意。她每次都会用她纤细的手指挡在我的嘴唇上说,朝歌,为了我,不要说出来。我就什么劲儿都没了。有的时候,小小吹气如兰,朝歌,你永远都会对我好,对吗?我就拼命点头。
如果不能见面的话,我们就每天晚上上QQ,小小有时会故意叫我老公,却不许我叫她老婆。有时又会发消息告诉我,朝歌,我要结婚了,祝福我吧。我每次都信,每次都会疯掉。然后小小每次都会请求我放过她,我说好,但我一说好,她又会叹息说,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我真的已经要疯掉了,你懂吗?无论我怎么做,好像都不对似的。我离开她,她会伤心。她总说,即使世上只有最后一颗星对她眨眼睛,她也相信那颗星星会是我。但我不离开她,她同样会伤心。有一次,她握着我的手说,朝歌,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恨我吧。无论你怎样恨我,我都不会恨你。
七年来,我跟小小只有几次单纯的身体接触,比如碰碰头、挽挽手之类,我们从没有真正亲吻过,从来没有。小小说她更愿意谈精神恋爱,如果她愿意,我也没有问题,谁让我爱她。但问题是,一直都是她在变,而不是我。我始终都在适应她,始终都是。
我想你一定听得很糊涂,我其实说得也糊涂。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状态。我都不知道如何界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七年了,我生命中还能有几个七年呢?
闪存现场
阿莱:你确定你们之间没有一个第三者吗?
朝歌:说什么呢?小小不是那种人。
阿莱:我说的是隐形第三者,你一直都在等她的回复,怎么知道她就没有等别人的回复?每当那个人给她希望时,她就对你远离;当那个人让她绝望,她又会出现在你身边。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会言行如此不一致。
朝歌:会吗?小小难道也会被人拒绝?
阿莱:怎么不会?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喜欢小小这样的女子,没准别人并不稀罕也未可知。
朝歌:可那样的话,她就更可怜了。
阿莱:每一个可怜人,看似无奈被动,但其实都是主动跳进别人为他设计好的圈子。祝你好运。也祝小小好运。
【阿莱手记·雾散去】
少年时在《读者文摘》上读过一句话,说道:“淑女总是既能有效阻止男人的进攻,又能有效防止男人的后退!”哇噻!当时虽然还没有“哇噻”这样的词汇,但我只能用它来表现我当时的醍醐灌顶和惊为天人。原来这就是淑女哦,既不让你进,也不让你退,既不让你生,又不让你死,反正是不死不活、不进不退使人横亘在喘息之间,多一口气便活了,少一口气就死了。再联想起某著名才女兼美女的事关客厅的使人星闻驿动的暗恋故事,更加觉得淑女简直就是心机女生的代言嘛。真是好有心机哦。
成与不成,给个痛快话儿就真这么难吗?哪怕是白绫赐死,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不行,我不跟你,别人也不许跟你,你生是我裙下的臣,死是我穴边的鬼。这种暗藏的霸气与剑气,伶俐与机锋,就算是七尺男儿,怕也会自叹不如吧。
于是除去死心眼儿就认一门儿的痴心家伙们之外,我暗自观察,结果真就发现大部分暗恋故事之所以产生并绵延,还真的和被暗恋者的犹豫不决、欲语还休、欲应还拒、欲抗还迎以及信息和态度上的半推半就、半明半暗、半哭半笑有关,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暗恋中疯癫了,痴狂了,稀里糊涂就葬送一生了,最单纯的一张白纸,往往会遇到最多彩的一盒蜡笔,这或者是一种宿命,或者是一份孽缘,又或者是,一段别样且异样的——注定会被葬送掉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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