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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鲜花·

(2010-06-27 13:34:43)
标签:

阿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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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穿越·有时也梦也恍然
 
  早上送妈妈去和老友聚会,回来时看到路边有人卖花,是那样一种卖花,推着小三轮车,几只干净的绿色铁桶和玻璃瓶里放上清水,里面捆插着扎好的各色玫瑰、香水百合、情人草。卖花的女人一副乡下人模样,戴着头巾,裤腿挽着,偏带布鞋,脸膛黑黑的,因容貌俊俏,遂黑得好看,操一点抑扬顿挫的外乡话,我急急开车从她身旁过去,后慢慢倒车回来。玫瑰十元一扎,香水百合十五元,还是多头的。我买了好几捧在怀里,早市里人来人往,这个早上,因为路遇的鲜花,而分外美丽。
  回到妈妈那边,找出花瓶、剪枝插花。一束百合一束玫瑰,是给妈妈的,剩下的放到木桶里浸泡着,晚上拿回到自己家去。一边干活一边忍不住向木桶那边望,一大堆未拆玻璃纸的花骨朵挤在一起的样子分外好看。我已经一年多没有买花了,一切感官和细节都亟待恢复。我说了,这是在废墟上重建。
  与妈妈在一起的日子已来到宽阔的海岸。
  晚上要去上班,怕妈妈自己吃饭寂寞,于是给妈妈准备出简单的晚饭。免得她又偷懒不吃。我明白的,一个人的晚餐,确实凄凉又寂寞。
  这是我的新方向,有我在的日子,会尽量不让妈妈感到悲从中来的凄凉和无人可依。
  饭菜摆好,收拾厨房的时候,发现糖罐子没糖了,油瓶子没油了,遂一一装倒满。醋、麻酱、酱油都需买了,在脑子里记下。争取下午就买回来。蹲在地上拆蚊香,一盘又一盘,将拆好的整齐码放好,妈妈用的时候就省事了。她一向做不来这些事,从前都是爸的责任区。
  生活像新买的床单,继续一点点小心翼翼地铺张着。
  每打开一个小抽屉、发现一两页小纸条、碰触一两只小工具箱都需要勇气,那里面都是爸的余味在里面。心惊肉跳,眼泪顽皮地往下流。我并不想爸,我知道他如今已有了更好的去处,但,我只是自私的,不希望我的生活里没有他。
  脑门儿下周期末考试。整天在灯下背书写作业,写啊写啊写,后来写到笔没水了,再后来写到本儿没页了,一边写,一边叨咕着,现实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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