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晚,西方的圣诞平安夜。适逢周六,我和妻去住在海淀温泉镇的老友小董家。
小董是我大学时的室友,当年一同分到北京教书。后来,我们又先后从学校辞职,相继干上了媒体这一行。十多年来,我们互相帮助、互相影响,称得上是莫逆之交。
温泉镇是位于颐和圆西北十多公里处的一个小镇,比较偏远。因为小董住在这里的关系,我对这里不算陌生,来过多次,却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个小镇取名“温泉”——镇上根本找不到泉水的影子。
当晚,我们8点左右才到镇上。小董夫妇带着他们可爱的孩子想想,请我们去附近的酒家吃饭。说起来,自“十一”一同去南戴河游玩后,我们已有两个多月未见面。因为虽然我们同住在北京,但一个住通州,一个住温泉,两家相隔近60公里。在小地方,这可是两座城市间的距离。再加上彼此工作都比较忙,不能常见面,反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酒家坐定,点菜,上菜,上酒,闲聊,碰杯……老友间的聚会,一切都是那么随意亲切,不知不觉,两瓶啤酒见底。于是,又叫了两瓶。我们喝酒的过程中,妻和小董的妻子清梅同样聊得不亦乐乎。三岁的小想想,在一旁自得其乐,时不时以她的天真无邪,给我们的聚会增加一些欢快的小插曲。
从酒家回来,我和小董还没有尽兴,又开了两瓶红酒,就着打包回来的剩菜,边喝边聊。此时,彼此都已微醺,借着几分酒意,我们一起谈当年的理想,谈现在的生活。他回忆起了读大学时,我们在嘉陵江边就着花生米,一人干掉5瓶啤酒的壮举。我则想起8年前,我刚从学校辞职在六郎庄租住时,他陪我去附近煤气站买煤气罐换煤气的情景;他谈起了当年的文学梦,说我当年给他的手抄词典很有用。我则提到,因为我的原因,当年他从学校辞职后,在出版社找到了第一份工作。而同样,我自己干上媒体这一行,也是受到他的影响……
十多年来,我们互相帮助,互相影响,共同进步,这样的友情,历久弥坚。
酒喝到深夜11点。在这个2005年的圣诞平安夜,在颐和圆西北十多公里处的温泉镇,在小董位于山脚下的家中,我们都喝醉了。
醉意朦胧中,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唐代诗人岑参的一句诗: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是啊!这样兴会淋漓的相聚,醉倒也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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