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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陶:乡村与灵魂的歌

(2006-02-06 10:50:34)
分类: 平凡生活
阿陶:乡村与灵魂的歌
 
   写了很多乡村,忽然想起了阿淘。
   第一次认识阿陶的歌,是几年前的一个下午。记得是跟一个广州的朋友打电话,当时她的电脑上正在播放阿淘的歌,是那首《阿婆》。
   是用客家话演唱的,我听不懂,她就把歌词读给我听:音乐是背景,她的声音很慢很柔和,那一声声的“阿婆”,让我想到很多很多……心就在这样的时候颤动着。
   还有那首《日出部落》。前面的一段读白,就已让我神往:
   “记得我去过一个地方  那里不需要电灯  记得在天亮的时候  我们用雪来煮饭  记得在那个茅草屋里面那些和亲人一样的笑容  记得几句山上朋友教我的歌  记得那条有趣的河流  还有人的故事  记得每个夜晚都有流星  飞过银河”

   这不正是我们梦中的某个场景吗……

阿陶:乡村与灵魂的歌

《日出部落》
 
一条山路  捱行啊行  (一条山路  我走啊走)
这条老路  捱行啊行   (这条老路  我走啊走)
无嫌远  捱行  行  行  捱行(不嫌远  我走 走 走  我走 )
老树一丛丛恬恬看捱 (老树一丛丛静静的看我)
大石一只只开嘴笑捱 (大石头一个个张嘴笑我)
捱  低头  行  行 行 捱行  行 行 行 捱行(我低头走     走 走 我走     走 走 走 我走 )

记得来过  毋使电火的所在(记得来过  不用电灯的地方)
记得天光  融雪煮饭的柴火(记得天亮时  用融雪煮饭的柴火)
记得草寮  亲人共样的笑容(记得草寮里  跟亲人一样的笑容)
记得两句  高山顶的歌    (记得两句  高山上的歌)
记得生趣  河坝佬人的故事(记得有趣的  河流和人的故事)
记得夜夜  流星飞过天河  (记得每天晚上  流星飞过银河)
自然记得  山项朋友的热情(自然记得  山上朋友的热情)
一坛小米酒  捱心肝着火  啊……(一坛小米酒  我心上着了火)

那个地方  在地图上  没有记号  (那个地方  在地图上  没有记号)  
我讲该地方  在地图上  人寻无记号(我说那个地方  在地图上  人们找不到记号)
我在梦里  叫她日出部落  (我在梦里  叫她日出部落)
我在梦里  叫她日出部落  (我在梦里  叫她日出部落)

   有一次到苗栗头份为张秋台校长的画展开幕唱歌,唱到这首,把张校长的眼泪都唱出来了。校长随后送阿淘一幅水彩画,重重迭迭的高山,部落像在云深不知处,那是一般人罕见的高山风景。
   在大约二十几岁的时候,阿淘在大甲溪上游以及南澳溪,做鱼类生态保育调查,几次上山跟泰雅族原住民部落接触,印象都非常鲜明深刻,而且,最重要的,这些经验开启了他质疑科技文明的窗口。
   为什么总有一些物质那么匮乏的人,还能如此乐天知命,简单快乐?
   他日后辗转到三芝和北埔落脚,所要追求的大体也是这样一种简单快乐的东西。
   阿淘后来发现,“这是一个选择题,只是大多数人早就丧失了选择能力!就像温室育出的饲料鸡,受不了阳光、雨水的真实对待”。

   人要从简单生活变成复杂混乱,是很容易的。反过来说,要从复杂的生活变成简单,就没那么容易。
   而从简单生活轻易的得到快乐满足,无异是现代人最奢侈难求的东西!
 
《阿婆》
 
阿婆  爱转山顶的老屋 (阿婆要回山上的老家)
时常看佢 行过伯公唇的牛眼树 (时常看到她走过土地公旁的龙眼树)
一路行一路捡  一路行一路捡 (她一路走一路捡  一路走一路捡)
满山叭叭跌  无人爱的油桐 (掉的满山都是  没人要的油桐子)

阿婆  老伴成时共下来 (阿婆有时候和老伴一起来)
佢讲理下邸伫庙坪背的三栈屋 (她说现在住在庙后面的三层洋房)
老伙房啊  闲时转来种蕃薯 (山上的老家啊  有空就回来种点蕃薯)

阿婆  还有纯良的笑容  (阿婆脸上还有纯良的笑容)
逐摆看佢  会想起  自家的阿婆 (每次看到她  就会想起自己的阿婆)
会想  惜捱的阿婆 (我想念  想念那疼我的阿婆)

一两十年一霎目就过  (一二十年一眨眼就过去)
三四十年一霎目就无  (三四十年也是一眨眼就没了)
没阿婆啊  捱早就无阿婆 (没阿婆  我早就没阿婆了)

阿婆  讲还有两个孙女爱照顾 (阿婆还有两个孙女要照顾)
心舅儿子全部适台北 (媳妇儿子全部在台北)
佢讲  上台北了唷 (她说  上台北了唷)
捱讲你还庆 (我说你真行)
做阿太了  还会自家烳 (都当了曾祖母  还能够自己煮饭)

   从北埔进南坑,只有一条路线的公车,而且只到三元宫。要往左边岔下去走冷泉五指山的话,只能依靠自己的交通工具,没有交通工具,只好靠两条腿。
   有一个阿婆,就这么每天从北埔搭车到三元宫,再下车走个两、三公里路,走走停停,最后上一个大斜坡到阿淘落脚的房子,经过一个可爱的伯公和龙眼树,和一条丛林密掩的小径,去看一座已经有点破落的无人老伙房。
   阿淘经常在这条路上顺道载她,走路上车都动作迟缓的她,总是在一上车后就掏出三十块零钱,有点腼腆且微弱的问:“车钱分你,好吗?”。
   有一次,阿淘不经意散步走进那条山路,发现老伙房的禾埕,堆满了油桐子,和落叶,阿婆是再也没有能力耕种了,却一径捡了满满的油桐,她说:「打偿啊」(浪费啊),仍弯着腰不停的捡。
   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时的记忆,召唤年迈的她回到出生的老伙房,还是街上太吵,宁可每天走一大段山路“回家”休息,还是不忍心油桐子掉满地,觉得应该回来看顾….。
   有一次,在庙坪唱这首歌,街上刘家小馆一家人正巧来听,后来他们说,那阵子碰巧自己的阿婆去世,这歌害他们全家一把鼻涕一把泪。
   过不久阿淘搬了家,再没机会载阿婆进出,一次偶然的机会回去那栋老伙房,没见到阿婆,倒捡了阿婆门前一个发了芽的油桐子,回家种在盆里。小苗已然渐渐长大,不知道阿婆是否还上山?

相关链接:
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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