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春风一杯酒（《何处是归程》之八）

7月1日  星期二 （武汉）  雨  26~21

18：17，北京师范大学万宁附属中学张东海校长再次来电，邀请到海南一趟。我打电话告诉万紫华。

万紫华说学校没有放假。

7月2日  星期三  （武汉） 大雨~中雨   23~29

中午，张东海校长电话来催，要将身份证号码发过去，学校好购买往返机票。

我看张校长盛情难却，只好做万紫华的工作，叫她向学校请几天假。张校长一片真情相邀，再不践诺，对不住人了。

21：36，收到万紫华转发海南发给她的机票信息：

“预定的HU7294 （武汉-海口）成功出票，航班12：00起飞，14：10到达，请于07月05日提前90分钟到达机场，更换登机牌。”

7月5日  星期六  （武汉）  大雨转多云 28~22

上午，坐武昌付家坡客运站到机场的大巴，中午12；00，准时从天河机场登机赴海南。

下午2：30到海口美兰机场。万紫华从北京首都机场起飞，下午5：00到海口。

北京师大万宁附属中学安排文笑漫老师到机场接站。

下午，乘与美兰机场连接的动车到万宁市。

万宁中学离市区较远，学校安排小车去接站。

万宁学校修得很不错，其格调，气派，现代化的程度和环境的优美，都让我惊叹！我在岳阳市的主要工作是参与了教育部主导的全国城市教育综合改革。10年时间，差不多走遍了全国所有著名城市和名校，从校园环境和条件而言，敢于和此校比肩的似乎不是太多。

校园依著名风景区东山之北，得山岚之灵气；东濒大海，揽波涛之神韵。可以说是聚天时，地利，人和，风水，于一偶。当我走进校园时，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感觉不虚此行！

晚餐，由张东海校长开车，他夫人段老师陪同，一起到海边——乌场村渔人李餐馆吃海鲜：石斑鱼，炸鱿鱼，鲍鱼，带子，蟹粥，酒是1573。

餐桌安放在餐馆三楼的凉台上，远眺大海，在苍茫云海间，繁星密布，渔火点点；夜幕笼罩，云里雾里，仿佛是仙山琼角，又像是海市蜃楼。

这是我第三次到海南。每次到海南都有一些新的收获。

第一次，是上世纪的90年代初期，出席全国在海口市召开的全国城市教育改革会议，由海口市教委负责接待的。记得第一餐晚饭是离海口市不远的火山口，第一次看到了硕大圆椎体的火山遗址，感到特别希奇，因而印象也特别的深刻。

第二次，是上世纪的90年代中期，带市直中学的校长到宁波市和上海的南市区考察素质教育，市直学校的校长们说没有去过海南，要求先到海南，返回时再去宁波、上海。我同意了他们的意见，先是去了三亚，参观了天涯海角。

这是第三次，是张东海在两年前受北京师范大学应聘为万宁中学校长后，几年来，每次到北京都邀请我们到海南。本来，他是一心打算邀请我们加盟。如果是10年前，此事可以当真。但现在年龄大了，高考的压力之大，我们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加之小孩在北京，也不想让我们远离。此次是他们学校的教师招聘，定要我们去担任评委。当然，也有希望我们去看一看学校，帮助出一些主意，提一些建议的意思。因而，一再督促，我出于几十年的关系，实在拗不过，只得成行。

7月6日  星期日  晴

在段老师与办公室薛汝敬（招聘的哈尔滨英语教师）的陪同下，游东山岭风景区。

东山岭坐落在海南省东海岸，就在学校的正南面，仅一条马路之隔，面积10平方公里，由三座山峰相依而成，海拔184米，自然风光秀丽，景物得天独厚，人文景观奇特。山上怪石嶙峋，异洞幽深，丹崖翠壁，泉丰林秀；春风长驻，四时花开；石景遍布，佳致叠出；奇岩异洞，各具姿态。素有“海外桃源”、“海南第一山”之称。

大自然的灵气给东山岭造就了雄奇俊致的美景。七峡巢云、正笏凌宵、仙舟系缆、蓬莱香窟、瑶台望海、冠盖飞霞、海眼流丹、碧水环龙，此八景驰名中外。登山一般从“云路初阶”开始，有山高路远之意。

沿花岗石道拾级而上，但见峰峦屏立，怪石擎天。一路上，山花烂漫，峰回路转。山上古今石刻历历在目，尤以“海南第一山”、“南天斗宿”、“洞天福地”、“东山耸翠”等最为壮观。东山岭上有著名的佛教寺庙，最为有名的为潮音寺，此寺为纪念南宋抗金名将李纲而修建的。一年四季游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

中午在湘菜馆吃饭，用了茅台酒。湘菜馆是湖南人在那里开的，湘味十分浓厚。

下午，仍然在薛汝敬老师的陪同下游石梅湾海滩，远眺加井岛，并下海游泳。

段老师把她的狗狗带去了。狗狗欢得不得了。

晚上，参加了学校主持的欢迎会，观看学校的录像和学校情况介绍，讨论学校明天教师招聘的对象，内容，评价标准和原则。

7月7日  星期一  晴

听课，听应聘教师的课，有来自全国各地的40多名应聘教师，分成若干个小组。

万紫华在理科1组，主持是数理化学科；我在文科1组，主持语文，外语，音乐。

我听了3个语文，7个英语，2个音乐，1个教辅的课。3个语文教师差一些。英语和音乐有几个强手。

下午，交流情况。被录取的人员，由评委签字。然后，由学校报万宁市领导审定批准。

晚上，在南雁湾海鲜城艾美酒店吃海鲜，看海湾。酒是张校长从自已家里拿来的1573。安排在兴隆今日酒店住宿，泡温泉。

7月8日  星期二  晴

与北师大派来的两位校长（评委）早餐后游兴隆植物园。

植物园不大，上午10：00，北师大的两位领导提前回京。

7月9日  星期三  海南 晴

由赵子豪（招聘的哈尔滨体育教师）开车，段老师的陪同下，参观博鳌亚洲论坛之永久性会议场所——博鳌亚洲论坛国际会议中心。

博鳌亚洲论坛永久会址景区坐落在美丽的东屿岛上，是博鳌亚洲论坛年会的永久性会址，是诠释博鳌文化的所在地。景区里宏伟气派的现代建筑、智能化的会议设施、动静相宜的高尔夫球场、河海交融的旖旎风光、古老动人的美丽传说，演绎着人与自然的和谐。

乘游艇上玉带滩。

玉带滩是万泉河的出海口，居博鳌水城东部，呈南北走向，其尾部与陆地相连，犹如一条长长的玉带把万泉河和南海分开，形成一条地形狭长的沙滩半岛。半岛最宽处300—500米，最窄处仅10余米。1999年6月，上海大世界基尼斯总部，以“分隔海、河最狭窄的沙滩半岛”认定玉带滩为“基尼斯世界之最”。玉带滩外侧是烟波浩淼的南海，一望无际，内侧则是万泉河的湖光山色，内外相映，构成了一幅奇异的景观。

午餐在博澳小村吃饭，段老师私人请客。

下午，专程参观久富盛名的红色娘子军展览馆。该馆虽然有不少中央领导包括习近平等参观过，但馆存文物很少，且管理不善。

晚餐在湘菜馆吃饭，酒为1573。

7月10日  星期四  海南-武汉  晴

早晨，张东海两口子开车送我们到一家当地有名的米粉店吃了米粉加鸡蛋，又加两个海南粽子，果然不错，味道极好。在农贸市场买了一箱荷雾后，送到高铁万宁站，乘三亚到海口的高铁到海口美兰机场。

下午，万紫华乘海航1：20飞机，返回北京。我因为驾驶证还没有到手，还要参加两场考试，依然返汉。

下午2：55，乘海航波音737回武汉，16：30到达。

几乎是同时，万紫华也到家——只不过，她是在北京，我是在武昌。

附：北宋诗人黄庭坚的《寄黄几复》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摘自长篇回忆录第二部《寻梦汨罗江》第四集《何处是归程》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