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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菁菁校园

(2022-06-29 12:3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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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四中

毛家口

六三届同学

分类: 残阳如血


二菁菁校园
               ——2012-10,六三届同学会上,与毛市镇镇长、书记、校长一起为纪念碑剪彩。

 


小河水弯弯曲曲地向东流去,经过毛家口转过一个L字形大弯后,继续东进,途经洪湖,汇入长江,奔向大海。

毛家口的街道与卸甲河街道一样,是石板街,但没有卸甲河街道的曲线美。卸甲河的街道是Z字形的,在街上漫步,街道转了一个弯,似乎“山穷水尽”,但走过去,却又“柳暗花明”,另有一番景象。毛家口的街道是一条直线,一枪打出去,子弹可以从街的东头穿到西头。只是人户要多一些,包含着一个金星生产大队的农村户口。

县四中建立在小河L字的拐弯处。东边是农村镜子台,属于新河人民公社的镜台大队。南边是广阔的农田,与沙湖相望。西边是街道,与毛市区公所比邻(按:区公所设在逃亡地主黄金万的老屋里,是毛家口街上最大的房子,区委书记曾祥泮,住在这栋房屋的二层木楼上)。北边是小河流水。依镇,傍河,临村,怀抱原野,远眺沙湖。校园内,春夏秋冬,绿树成荫,杨柳成行。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失为风水宝地。

校园内四幢校舍,座北朝南,成品字开排列。靠北面东西向横着的一幢校舍,有五个教室,其中,有三个教室安排做了男生寝室。南面与学生寝室垂直成南北走势的三排校舍,是教学区。教学区东、西两边的两幢校舍是初中三个年级的教室。中间的一幢校舍中的三个教室,一个教室做了图书阅览室,一个教室做了仪器实验室;另一个教室被隔成两间,一间是学校党支部书记刘训炯的办公室兼卧室,另一间是女生寝室。还有一幢独立的民房,做了教师的办公室。整个校舍似乎简陋,但在当时的毛家口,却是唯一的洋式建筑,红墙机瓦。

三个厕所。女生寝室旁边的厕所与教师办公室后边的厕所是用砖砌成的,有天顶盖;而男生寝室西头的厕所是用三口大水缸做的,没有天顶盖,缸内长年渍满了雨水。学生大便时,稍不注意,缸中的粪水溅了起来,经常溅得满屁股都是。

在区公所的后面,马路边,有一幢低矮的茅草屋,是教师的宿舍,住着十几个男老师。紧靠区公所隔壁的一套民房里,是全校师生的食堂。只有两位工友——冉师傅和王师傅。一个负责做菜,一个负责做饭。

整个校园被一条人行道把教学区和学生生活区分割开——北面是学生宿舍区,南面是教学区,用竹篱笆围着。

中间的人行道是附近农民赶集的交通要道,是通往汴河、朱河的必经之地。从早到晚,在这条道路上,赶早市的附近农民,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每日凌晨300左右开始,这条道上就热闹起来。猪叫,鸡鸣,狗吠;独轮车的吱耶、吱耶声;扁担的嘎吱、嘎吱声;还有男人们急促的脚步声;女人们轻盈的谈笑声;……多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拨接着一拨,此起彼伏,一直延续到上午900过后。

在县四中寄宿的学生,都是农村来的孩子,已经习惯了农村人的声高嗓大,即使有被吵醒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翻个身,又睡着了。或是爬了起来,站在寝室的门口,对着大路撒上一泡尿,再爬回到床上。反正有竹篱笆遮挡,又是夜晚,对着大路拉尿,路上的人也看不见。何况,都在急急赶路,谁有心思来看这些。寝室门口也放了一只尿桶。学生起床后,迷迷糊糊,撒在桶里的少,撒在外面的多。靠近竹篱笆边上,开了一条水沟,应该是学校有意挖的,可以让尿顺着水沟流到附近的稻田里。

教学区的南边,是学校开阔的学农基地,种的是小麦,豌豆和油菜。

 

(摘自长篇回忆录《在阳光下》第一部《风雨卸甲河》第二辑《小河弯弯》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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