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鲁迅——摘自长篇回忆录《大江东去》之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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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故居哭鲁迅先生: |
分类: 残阳如血 |
11月16日
许广平的挽词:鲁迅夫子:
悲哀的氛围笼罩一切,
我对你的死有什么话说!
你曾对我说,
“我好像一头牛,
吃的是草,
挤出来的是牛奶血”。
你不晓得什么是休息,
什么是娱乐。
工作、工作,
死的前一日,
还在执笔。
如今……
希望我们大众,
锲而不舍,踏着你的足迹。
——北京鲁迅故居
全国学生救国联合会代表,平、津、京、汉、沪、杭、晋、桂、济、青等二十七学联二十四万学生的挽词:哭鲁迅先生:
先生!这怎么能够呢?当这黑暗和光明的交替中,你竟舍我们而去了!
先生!这怎么能够呢?当这战争与和平的决战中,你竟舍我们而去了!
不能的,先生!我们的斗争正在尖锐,我们的工程正在吃紧,我们一向跟着你转战四方;现在,当敌人越迫越紧的关头,我们怎么可以舍掉你的领导呢?
然而,先生!你真正的舍我们而去了;我们竟真正的丢掉你的领导了。我们站在你的面前,大声呼号,但仍凭我们喊破了宇宙,终于也听不到你的一个字的回响!
先生!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悲哀么?我们再也禁不住嚎啕大哭了。我们情愿我们千百人炽热的血来重温你那冰冷的躯体,我们情愿把我们滚滚的泪潮来鼓起你息弱的生命,请你告诉我们这个可能吗?
先生!我们听到你的回答了,“踏着前躯的血迹,建造历史的塔”。是的,你已经建起了这塔的基础,你已经树起了建塔者的光辉模范——“咬定了真理,辨明了是非,铁一般的战斗前进”!泼刺的直线,将成为我们民族列车的轨道;将成为我们历史工程的指针!
不过,先生!你知道与你的死同时,我们的道路更加崎岖,我们的工程更加艰巨!但是,先生!不怕!我们已经从你那里懂得了“集体的力”,我们已经组织起来了!我们将大家一起与敌搏斗;我们再不怕屠夫的凶险;我们更不怕虎狼的残暴;我们将把你那“越战越硬”的灵魂收着遗产,我们领受着遗产来创造我们光明的前程,来完成你未竟的伟业!
先生!你永息了!请让你葬在我们的心底!
冼星海的挽歌:挽鲁迅先生
揩去脸上的泪,
一切战士记着你战斗的声音。
幽静里记起“五四”,你放出无比的光芒。
“五卅”、“一二八”、“一二九”,
到如今,你做着最光辉的引路灯。
今天,你烈火般的笔,
不能参加生命的搏斗,
但“以牙还牙”的战线,
齐叫出要砍掉敌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