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个人的天空未必会寒冷,但北京下雪了。
雪并不大,merlen说,你那儿的雪大吗?
一样的,我将视线从屏幕挪了挪,
望着窗外,屋顶上只是一层溥溥的雪花。
圆圆说,她不喜欢被人误解,
但了解需要时间和机会双重的缘分,
我们不要妄图打破时间和机缘。
下雪快乐,我在MSN对她说,
又下了么?圆圆说。
圆圆总是条理清晰、声音清脆而冰冷,象这季节一样。
没有人知道落雪的季节我的心是疼痛的。
就好象我自己也不知道雪什么时候停的。
你怎么了?旺旺从我兜里找到皱巴巴的烟,抬头问我。
没怎么,只是一想起她,忍不住心就疼。我抬头,冲旺旺苦笑一下。
为什么她没珍惜我?我对她那么好,我使劲的咬了一口桌子上的芥末墩。
眼泪刷的就被呛了出来,旺旺大笑不止。
雪越下越小,从远方的树上,
我看到有个小男孩从雪地里摔的鼻青脸肿,
在一群同学们的大笑声中又倔强的爬起来,
摔破的手在雪花中不停的颤抖,
那是我的童年,我的童年总是在封闭与自卑中添满伤口。
赵江,工作顺利吧。
母亲用我给她新买的手机发短信给我。
一切挺好的,我下周就回家。
我微笑着回复。
今年母亲在北京过的冬,
她的冻疮没有犯,
在湖北那个小镇,没有暖气,有着一条长江,
天气总是阴冷潮湿的。
每年冬天她的冻疮和风湿总是不停的反复。
你很自信,旺旺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咧了下嘴角。
没有人知道只有到达极点的自卑才能充分自信起来。
我呆呆的看着MSN,想告诉你,但却没有说。
这个落雪的季节我的心是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