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回到重庆时,我发现杨木子变了,对我的态度也很淡。我约了他好多次,他才勉强同意和我见一面。
杨木子穿的很损,像刚从被窝里起来一样,头发也是蓬乱的。他坐我面前,面无表情。我问他喝点什么,他只说,随便!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就在一个月前,在我即将离开重庆回老家过春节的前夜,我们还在这家酒吧里很快乐地喝红酒。然后又到他的租屋里疯狂做爱。我才离开这么短短的一个月他就对我这样冷漠,我心里好难受。

(本图与文无关)
我和杨木子认识于一场QQ聊天。杨木子在QQ社区的个人文集里,写了很多精彩的爱情故事,他的文章语言精练,文笔如行云流水。受一种好奇心里驱使,我主动把他加为好友。那夜他很认真地和我聊了一会,我还主动和他视屏。他说我很漂亮,问能不能和他通电话。我毫不犹豫,立即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他。我们通电话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说了几句话就挂机了。
后来我们又在QQ上碰到过几回,他也爱理不理的。我却对他发生了兴趣,很想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他显得很傲慢。
有一个周末的傍晚,他 突然发来一条短信,今晚能不能上网聊天?
接到他的短信时我正和室友在外面吃串串香,我看短信时被坐在旁边的李红看见了。李红问我杨木子是谁?是不是网上那个人气很旺的写手?
李红的问话,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看来杨木子还真是Q上的名人。
8点钟左右,室友都做自己的事去了。我也觉得周末挺难熬的,于是去了学校附近的E情网吧。杨木子的QQ头像还亮着,我急忙和他打招呼。他说,你怎么才来呀,我一直在等你。
一直在等我?我有些感动,他要求我视屏,说看着我聊才有好心情。于是我又换了一个有视屏的位置。我和杨木子天南海北的聊了几个小时后,我说我要回学校了,晚了学校要关门。
他说,别急嘛,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聊。他问我相不相信缘分。我说无所谓。他说他相信,因为在众多的女网友中,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我就会有愉快的心情,就有一种等了很了很久的感觉。以前他不相信缘分,现在他相信了,是因为我的出现他才相信的。
我很感动,茫茫人海中,我们能坐在电脑前聊这么久,这的确是一种缘分啊!他发过来他的照片。他长的并不帅,但很有性格,照片上的他笑的很甜。不知不觉中我们又聊了好久,已经是下半夜1点多钟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学校了,只好下决心聊通霄。以前我从来就没有这样聊过通霄。那是个冬夜,到了下半夜,寒冷不断向我袭来。杨木子从视屏上看到了我发冷的样子,劝我快回去别感冒了。他说,都怪我不好,不该劝你聊通霄。他反复地放“两只蝴蝶”这支歌,又说了那么多让我心暖的话,我真的被感动了。
杨木子说,我真想马上就来见你。我知道他也在重庆而且离我很近。我说,你来呀,我也想见到你。他说,算了,我怕见到你我会冲动,你还小,你还才读大三。我说,我已经长大了,我20岁了。杨木子说,算了吧,等你毕业后我们再见面吧,到时候我会搂着你,很深情地说,曼,我爱你,嫁给我吧。
我发过去一个笑脸图案,你真会开玩笑,不要逗我玩好不好?
我没有逗你玩,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相信缘分。
那一刻我有些激动。我说,来吧,你马上就来,我想马上见到你。可杨木子坚持不来。
他又给我打电话,罗曼,其实我真的想来,我好想拥抱你,但是,我不能这样,你还小,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爱你,我就要对你负责。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
思恋像野草在我心中疯狂生长,杨木子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告诉他还有一周就是我20岁的生日,希望他能和我一起过。
他答应了,可是真正到了我过生日的那天,他却说,他还是不能来见我,他怕自己见我后会冲动。我竟然说,我不怕,我也需要你这种冲动。我真的太想见到他了,可是,他没有来。
那夜我给他打电话,我说我在街上等他,不见到他,我就不回去。
他说,你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等你毕业了,你想逃都逃不了。
他坚持不来见我,我只好伤伤心心地哭,并发誓永远也不想见他了。但他越这样对我,我对他的思恋越是不断澎涨。
又是一周过去了,那个周末的夜晚,我洗澡后都准备上床睡觉了,突然接到杨木子的电话。杨木子说,罗曼,你现在有空吗?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真的吗?我惊奇地反复。我大步流星地来到学校门口。杨木子站在路灯下,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也认出了我,他快速地向我走过来,我们都很激动,同时伸手搂住对方。我们没有陌生感,只有一种因为思恋积压后的激动。杨木子和他照片上的一样。
杨木子说,我比照片上的更漂亮。杨木子见我傻站着,又说,我们走走吧。我很听话,和他一起走着。我们从学校走到了广场,又在广场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我们一直牵着手,感受着心灵中积累已久的期待。
冬夜很冷,杨木子又搂着我。我说,我真想去你的租房看看,男生的寝室我还从来就没有去过。杨木子同意我去。杨木子已经在一家公司工作3年了,他的租房就在健康路。
我们在他屋子里听音乐,他不断地给我介绍他在网上的作品。杨木子说,我说过,我怕见你,我怪怪地问他为什么怕见我?他说,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动。
我知道他说话的意思,我心里也涌过一阵热浪。
我说,我也说过,我不怕你,他看着我问,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你是个懦失!
谁是懦夫?
他伸手把我拥进怀里,我心里真有点怕。挣扎着说,我怕你了,你别这样!
他说,现在说这些已晚了,我不能控制自己的了。他开始试探着把手从我腰部滑到臀部,又轻轻地捏了一下,嘴在贪婪地吻我。见我没有反对,他的胆子也更大了……
那夜,我们爱的很疯狂。性爱像一根绳把我们紧紧地拴在一起。从此以后,我成了他租屋里的常客,他很呵护我,他常常来学校接我回“家”。
他说,可惜我还在读大学,如果我已经毕业了的话,他会立即娶我回家。相爱的人要相守,爱情才能天长地久。性是我们爱情的催化剂,我们的爱也因性爱的疯狂而得到一次次升发。
但是,快乐总是与代价同时出现的。一个月后,我身体发生了变化,去医院检查,果然是我怀孕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木子。
杨木子叹道,要是你不是学生,我就想要你为我生个儿子,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做爸爸的滋味一不定很美。
我说,就是毕业了,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当妈妈,我还有自己的理想。
杨木子道,看来,我们的孩子是很无辜的。
杨木子陪我做了人流,很精心地呵护我的身体。他真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
人流后一个内是不能有性生活的。杨木子抱着我,每次都很激情。有好几次我也控制不住,人流二十多天后,我们还是违禁了。但这次性生活却让我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事后我下身流血不止,十多天都没有干净。杨木子陪我到医院看医生,又精心呵护我。
为了避免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我尽量夜里回学校住。但杨木子受不了,他说,我不会做那事了,只要搂着你我才会睡的踏实,你就忍心我一个孤枕难眠吗?想想也是,相爱的人分离是残酷的。
我还是回到了杨木子的租屋,但两个人睡在一起,又是那么的相爱,这种事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有一天夜里,我们正疯狂时,我发现我下身一阵阵剧痛,事后还流血,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患了很重的阴道炎,要我禁性生活。
这时学校也快放寒假
了,本来我原来的打算是不回家的,留一来和杨木子一起过的。但因为病,我又改变了主意。我想我回家后就可以和杨木子分开了,禁一段时间病就会好。可杨木子不想我离开他。我执意要走,他也没有办法。
临回家的那天夜里,我们又有了性爱经历,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可是第三天回到家里,我下身又开始一阵阵的疼痛,整个寒假都是这样。我不敢把这事告诉母亲,只好自己偷偷去药店买药吃。春节刚过完,我就又回到了重庆。
我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杨木子的租屋。可是杨木子换了租屋。而他在电话里却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难道杨木子真的会变心?
此时,杨木子就坐在我面前,目无表情。在我再三追问下,杨木子才说,她回来了。
谁?她是谁?
我以前的女朋友,她回来了。
什么?你有女朋友?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她绝情而去的,现在她又回来了。
你还爱好吗?
杨木子看着我,答非所问,对不起,罗曼,我真的很爱你,是真的。
我提高声音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她?为什么还要吃回头草?
你还小,还是学生,有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
什么?什么?我还小,那么你说爱我都是假?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在,你在我身上发泄欲望,你把感情上的创伤带到我这里来医治,你连家都换地方了!你就明告诉我你要的是她好了。
杨木子说,罗曼,真的对不起,你还是一个学生,就是我还能再等你两年,说不定等你大学毕业后你也不会选择我的,我比你大6岁,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等你。
那么,你当初为什么要我?为什么要骗我?
杨木子深深地埋下了头,我愤怒地站起来,冲动地把杯子里的酒向杨木子脸上泼过去。嘴里说了句,我是睁眼瞎,被爱情蒙了双眼,你会得到报应的。我愤然离开了酒吧。那夜,我独自在旅馆里哭了好久。
后来,我把手机号也换了,我的初恋就此划上了句号。(罗蔓/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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