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3-13

今天中午在考研班附近的餐厅吃饭。这是天福超市地下的一个餐馆，经营火锅、麻辣烫以及廉价的快餐。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餐馆的生意如往常一样红火。

我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就餐。围着桌子的还有三个穿着校服的女中学生。为首的那个长得清丽脱俗，神采奕奕，并且脸上毫无劣质化妆品的痕迹。在这个三教九流聚集的地下餐馆，不由让人生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遐想。我突然想起金庸小说里的王语嫣。我说段誉啊，你当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动。那个王语嫣开始向另外两个女生（我就姑且叫她们作阿朱和阿碧吧）发话。四人餐桌，我顿时成了外人。不过既然无墙，也就无以隔耳。我一边咀嚼，一边听着她们的交谈。

不听不知道，一听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这三个看似清纯的女生，居然是“混道上”的！为首的那个王语嫣竟然是个太妹，阿朱和阿碧则是其喽罗。几个小丫头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流露出一种极老辣的江湖味道。我顿时想起《喜剧之王》里面张柏芝扮演的那个学生妹，不由暗暗吃惊。原来王语嫣刚刚和她的慕容复分手，却遭到了旧敌的挑衅。为显示自己还有实力，王语嫣决定从江湖上挑选一群好手，去跟对方谈判。无奈江湖险恶，没有银子寸步难行。于是王语嫣在一个隐蔽的小餐馆紧急召见阿朱和阿碧，商讨对策。

“你们说，我这次带20个人够不够？”

“我现在只有100块钱，只够给他们打车。你们能不能借我点儿？”

“如果这次成功了，我就有面子了，是不是？”

我仿佛正在观看王晶导演的《蛊惑仔》，只是坐在我对面的已经不是陈浩南，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的首都女中学生。我看见那个女孩说着，笑着。她的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事物，她的世界为我所无法企及。

我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一种气氛。餐馆里依然人流涌动。热气在慢慢蒸腾。女生们早就笑成了一堆，她们开怀畅饮，互相诉说着。她们究竟在诉说着什么呢？

阿修罗，天龙八部之一，又名罗刹。我看见她的容貌依旧清丽脱俗，她的双眼依旧神采奕奕。只是我不知道在春华绚烂的天空下，是否还有妖花在恸哭，是否还有天使在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