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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某一天,在去机场的路上,我留泪了,虽然男儿泪不轻弹。追求一个新的生活的时候,总是要丢下许多已有的生活元素,哪怕有些从来没有想过会同你分离。
在那一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感觉任何东西,就像要出差一般。而在那一天,告别父母的一刻,他们不忍送我要机场,所以就在楼里道别了。当我意识到只要一转头就别了亲人的时候,我知道我丢下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差不多整整五年之前,我第一次回国。相比第一次来美国,那第一次回中国的感觉更让我兴奋、期待、温暖。虽然自己知道,除了多说了英文、多吃了烤肉之外,我并没有改变多少,但我也知道我的生活进入了另外一个领地,中国已经从我惟一的家变成了——遥远的家。
五年前回国的时候,当晚住在北京叔叔家,而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响,老姐从外地赶来了。停了两秒钟,老姐说“没怎么变”。而她的前一句话则是几年前机场里她的“保重”。
那次回国家里,最让我吃惊的是白发苍苍的老母,竟然为儿子的归来破天荒地区染了头发。老爸,则一如既往地忙乎着让我换上舒服的拖鞋,到家了。
不管在外面怎么闯荡,不论在外面多么老大,在家里都永远是听话地“小”;不管海角天涯,不论站在地球哪个角落,心里家的感觉就像伸长的皮筋,越远拉力越强。
现在,这条拉紧了五年的皮筋可以松松了,因为我要回国、回家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