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心思 |
六点钟的时候,天已黑了,气温也愈发地冷起来。太太来接我,一起去机场接一位“小朋友”C。C是太太从前导师的孩子。上次见面,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到机场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就聊起来那个永远的话题——想当年。我们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她那位非常和蔼从容的导师,为是否为让孩子上高中试验班来犹豫不定了很久。让孩子上实验班,就可以报送北大本科,但院系的选择则很有限,基本上是数学这样的纯基础学科。而后来,后来的记忆就一下跳到了现在。
时间快的好像一个神奇的幻影魔术师,一下子就变出了一个大学毕业,而且已经来美国读书的C。不过,同真的大变活人不同,我们记忆中的“小朋友”并没有被变走。
近来都在零星地下雪。偶尔也有大雪,一晚上就会把个车包了结结实实。现在,车正以八十迈的速度碾着高速公路上的雪水。车里,我把打开空调,干热的风吹了过来,而车外面也有细细的雪花飘了下来。一层车皮,把外面的大雪下的寒冬同车里温暖的我们隔离开来;一个美国,也把多少年前还年青的我们同现在只能把“你还年青”奉送给别人的我们隔了开来。
这样一个时候,机场外的人等候的人寥寥无几,C站在联航的门口,一下子就被我们认出来了。C是今年入学的,原来要到我们这里的学校,但因奖学金的问题,先转战俄勒冈。这次就是专程来搞定下一年的奖学金的。
新的问题来不及问,老的话题也已经从话匣子里放出来了。LP以她惊人的记忆,来和着车外的雪花,给我们一幕幕地回放多年以前的旧戏,很多再过十年也洗不走的点滴。
听着C说俄勒冈现在还在下雨,看着车灯的光柱里无数旋转飞舞的雪花,我在想北京现在是个什么天气。也有下雪吗,也有什么冷吗?
当年从国内带来的棉帽子还没有戴过,而冬天却已经过了很多了。LP那年离开中国来美的时候是一个冬季,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州的时候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而现在,则又是一个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