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沉痛哀悼我的兄弟叶球
(2011-06-09 13:4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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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沉痛哀悼我的兄弟叶球
昨夜，应该是凌晨，我已入梦，被手机短信声惊醒，懵憧中我见短信说我兄弟叶球去世，我以为身在梦乡，根本没当回事。一早，另一个兄弟叶炬来电求证此事，他也是夜里接到短信的，我突然警觉起来，随即给星姐姐发短信，小半会儿没回音，我即拨通了星姐姐的电话，姐姐说是真的，叶球真的走了。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愣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我再问姐姐：是真的吗？一个“真”字还没有发出音来，我的泪水已经涌出，我说：“我上周还和他通过电话，我前一周去苏州园区还跟他说要去看看他，他跟我说，他在宁波回苏州的路上。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呢”？
叶球的父亲是我的二叔，二叔二妈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革命，朝鲜战争回国后他们根据组织分配定居苏州（其实，苏州应该是我们叶家的真正祖籍，后来迁居江北的），叶球及两位姐姐都出生在苏州，我父亲虽然在上海，可我小的时候一直生活在老家乡下，在乡下一直知道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兄弟叶球，他们姐弟仨从苏州回江北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尽管那时候乡下的生活非常穷困，可我们很开心。叶球兄弟患过小儿麻痹症，双腿有疾，可是他长得很美男子，又有一副好身材，他脸上总是堆着笑容，他说话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频率，既有苏州吴侬软语的特性，又有男子汉爽朗的音腔，到哪里，都是朋友一堆，笑声朗朗，且他的声音最灿烂。那时候，他每次到乡下来的时候，我们睡一个床上，晚上，有说不完的故事和童话，他说一个，我说一个，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第二天一早总要推说：是你先睡着了。
等到我们都长大成人了，我们相互写信，我们谈人生，我们谈文学，我们写诗歌，每当他把我写的诗歌发表在他苏州诗友合办的油印刊物上的时候，我会兴奋好几天，然后，再写下一篇。那时候，他给我邮寄过许多书和文学刊物，我的文学基础有不少是在他的引导下打下来的。再后来，我回上海读书、工作，我们一起相互勉励人生，只是有一点，我一直不敢提及，“读大学”三个字，他双腿有疾，所以他成绩再好，那时候是不可以进大学读书的，然而，他一直很聪明博学，喜欢读书，喜欢写作，喜欢做他想做的一切。他本来在一家研究所做事，只因为喜欢书，很早他就敢于放弃了铁饭碗，上世纪80年代末他就开了自己的书店，那时候有这样魄力的人很少的。再后来他走南闯北，做老板，做书商，开画廊，不管走到哪里，没有人不为他是个腿残的汉子而惊讶赞叹。我经常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总是说我在上海呢，在机场或者在火车站，或者外面还下着雨或雪，然后，他会说：没时间过来看你，打个电话。听到这里，我每次都很感激也很惊讶，我却不敢说：你腿不方便，怎么总是老在外面跑啊？记得一次他跟我说：上礼拜骑摩托车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那语气说的就像说别人一样轻松，我不敢想象一个本来就腿脚不方便的人还敢骑摩托车，还摔了一跤？可是，他跟我这样说这事儿不少于三、四次。
叶球，他读书，也写了不少书，写诗歌、小说、剧本啥的；他经商，他也曾经赚了不少钱，但也亏了不少。他赢过，他也输过，用他的话说：人生无所谓输赢，到这个世界来过，做过男人就够了。
今天上午，我本来还很坚强地想去打开他的博客，可是一看到他博客上“天堂烟香”几个字，一听到那凄婉的音乐，我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兄弟，你咋就这么走了呢？上周我们通电话，你说你很好，我听着电话里你的笑声信以为真。兄弟，你咋就这么走了呢？妈妈怎么办？顾弟妹怎么办？果儿怎么办？这么多朋友怎么办？兄弟呀，你扔下这一大家子怎么办？你傻呀，你以为那里真的有天堂？你以为那里真的能见到你早已走远的老爸？我的苍天啊！我向谁要我的兄弟？我向谁哭你呀，叶球？！
愿我的好兄弟叶球在西去的路上平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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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球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ye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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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球喜欢的音乐《各自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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