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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版《倩女幽魂》:永远的小倩

(2011-05-15 23:3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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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她还是站在24年前兰若寺的窗前,青丝半掩面,“不动不笑间有冷森森的傲慢”。…… 二十四年过去,小倩还是那个小倩,而王祖贤,早已不是那个凄楚哀怨的游魂孤鬼。她躲进异国的红叶秋天深处,了无挂碍,执意不再与世人相见。
  
   时光在兰若寺窗门的一开一合之间,却已经老了二十四年。
  
   主持人说,这是一场特殊的见面会,因为这部戏的主角,都不会来到现场了。哥哥走了八年,她也归隐了八年。八年的时间,她躲在加国,看着异乡的红叶长了又落,落了又长。吴思远说通过她在台湾的父亲,辗转联系到她,觉得是时候请她出来与大家见一见了。她只是推托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是太好……她依旧还是那样的心灰意冷。也许旧时岁月的创伤,只能交由另一种岁月去宽宥和愈合……
  
   想起01年蔡康永和她的一次访谈。
  
   她说:“那时候,每天赶往一个又一个的片场轧戏,只有在车上的那一段路程,想,人生难道就是这样吗。”
  
   蔡康永问:“这样的时期挨了有多久?
  
   她说:“大概有七八年。”
  
   康永说:“这七八年就是别人眼中你最红的时候?!”
  
   她拨弄一下前额的头发,自嘲似的笑……
  
   紧接着之后她在《三个光头佬》的节目中说:在这边,我又要跟大家讲再见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井颓垣……”原来自此一别,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隔着二十余年的光阴之外,我折身打捞她投落在时间冥河中幽幽的倒影。怀着温情的祈望和徒劳的乡愁。
  
   而她早已翩然离去,抑或是从未来过。那些长裙袭地,飘逸凌空的鬼魅,其实统统与她无涉。不过是她于此世间的折射与投影,而她自己站在虚空之外,不动不笑,矜贵地自尊。
  
   二十四年,一代人在缓慢老去,又有新的一代在迅速长成。她在香江台岛、韩国日本大红大紫的时候,我们没有见到;如今要向更年幼的人解释这个名字,或许更加困难。娱乐圈从来都是推陈出新,翻天覆地的地方。   
   哥哥曾经饰演过的另一个逃往沙漠避情的孤独的剑客说过:“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便是使自己不要忘记。”
  
   听着她的《与世隔绝》,又想起那天小倩站在24年前兰若寺的窗前……那张素颜惨淡的脸,由此渐行渐远,白纱掠过窗脚,兰若寺破旧的窗“吱呀”一声缓缓合上……
  
   大屏幕上打出“剧终”的字样,而我们依旧沉浸于过往时光灰烬中不可自拔,沦陷于那染尘的旧时光中不肯起身。
  
   殊不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如同那个进山打柴的王质,观望一盘棋局的时间,却不知人间百年已过,斧头都烂了。“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道不尽的阴阳相隔,数不完的物是人非。
  
   那种不知名的惆怅,“以伤春的痴情和怀古的怨愤交织而成,充满斜阳式的若明若暗的悱恻”,钟情地黏在心头,守着经年的伴梦,酿成了酒味,似一杯乡愁……
  
   我也困惑,“明明还映在我的眼中,怎么转眼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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