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一年时间太长了。我更倾向于说这一月。说年末的天气很萧瑟。很冷淡。

说所有节日都没有节日的样子。说平安夜的晚上还在驻马店火车站等火车。

一个女人。两个女人。抱着双臂走过来。问要小姐否。她们的价格跟时代一点都不相符。一个才50块。

说圣诞节扛着重重的背包在马路边行走。落叶和尘土卷起我的伤感。

说这一月走街串巷，连连去了三个偏僻的村庄。认识了一头表情复杂的老母猪。

认识了几只洗澡不打香皂的鸭子。也认识了怕弯腰的几条狗。

认识了一大摞的凄凄荒草，拥抱着我，讲述孤独。

认识了几条歪扭扭的乡村小路。一大片的干净。还认识了几个奇怪的人，陷入奇怪的梦。

说这一个月洁白如霜，打鸡蛋一样的云丝盘旋在头顶，听了至少五遍老歌，在广漠的黄土地上奔走静卧。

我永远看不透似水流年，它走得太快了，来不及回想，我就要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