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烂诗集 |
此刻我在陕西,我的头很疼
我的头很疼,像是抓不住风
像有一只病猫一跃而过,甩着尾巴
是不是甩着尾巴,似乎很难看得清
看不清,隔着厚厚的玻璃,若干斜痕划过
斜痕,是剩下的阳光,一大把的太阳都晃在天上
玻璃玻璃,玻璃隔着广阔的黄土高原,那些土窑,细密的荒草
一个《白鹿原》里的老汉,浓烈的皱纹,软绵绵的羊群
这是搓皱了的画面,堆积起来的墨汁,玻璃隔着,堆积起来的人间
这人间:如此拥挤地生存,皱着眉头,耷拉着胸口
吃饭,穿衣,一个乌鲁木齐人抱着孩子
走过一个醉鬼吐下的遍地污迹。所有人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迎来窗外闪烁的黎明
所有人都合上沉重的肉体,昏昏沉沉,与命运一起睡去
这是纵横交错的肉体,像一堆死鱼,瞪着眼,瞪着明天
明天音乐响起,命运响起,喧哗与憔悴响起
玻璃,玻璃,玻璃隔着虚无而坚挺的尘世,易碎的心脏
一个年轻人逐渐滑下来,指甲扣进玻璃,玻璃,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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