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第三篇大难不死之藏德胜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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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一个普通人的回忆录 |
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
--远山镌刻的记忆
目录
第一篇 正史与杂说
1. 生死一线:何欣讲故事1《林海雪原寻人记》
2.何欣师傅
3.谐趣花絮:相思活动
第二篇 应运而生与人之短长
1、理发难 何欣讲故事2《私人造型师》
2、悬疑之谜
第三篇 九死一生与人物侧记
1、“电”口余生 任基峰讲故事《藏德胜遇险记实》
2、我印象中的藏德胜
3、人物拾零.其一
第三篇 九死一生与人物侧记
1、“电”口余生 任基峰讲故事《藏德胜遇险记实》
德胜遇险恰逢翁,逢凶化吉浑然成。
归飞沪子情北国,劫后余生命数萦。
藏德胜遇险记实
1977年7月20日,椅子圈电厂发生了一起“大事故”,电气运行班长藏德胜身受重伤!此事距今已经45年了,可我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藏德胜面对35KV的高压电、在数米高的开关厂门构架上一头栽下,尽管大难不死,但残疾终生!为了警示后人,我将当时的情节回忆给大家。
1977.7.19日,我与宁师傅召集电气运行与检修人员开生产调度会,布置明天我厂计划停电后,电气车间的任务。在诸多事项中,其中有一项是:责成电气运行班长藏德胜负责、带领电气运行人员,清洁(擦拭)开关场绝缘子。
藏德胜沉默寡言,和张才忠、徐桂楠、吴晓玲等几位是上海知青中的小老弟(妹)!他工作认真、有着很强的责任心。为了保质保量、按时完成这细致的空中作业任务,他独自早早来到开关场做准备工作,目的就是等大家到来时,立刻就可以上手工作,省却好多前期事宜,以提高工作效率和保证清洗效果。
没想到发生了意外!就我所知,他刚一爬上开关场通往呼玛线路的铁架子就一头跌落下来,头部撞上了地面的水泥墩、顿时昏死过去!也是命不该绝人,恰巧这时值班打更的王国珍父亲(他在椅子圈电厂干临时工)巡逻经过这里,立刻呼救,厂里急忙组织车辆与人手、将昏迷不醒的藏德胜送往距离椅子圈电厂36公里的呼玛县城医院。
事后得知,藏德胜被送到呼玛医院后,呼吸、脉博都已十分微弱、手脚冰凉!医生认为,施救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以为没救了,将其晾在了一边。就在这时,电业局书记徐永庆赶到了医院。徐书记雷厉风行、办事果断,风风火火找到了县医院领导,要求医院不惜一切代价,竭尽全力、无论如何要把藏德胜抢救过来。
在漫长的等待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急如焚,那是一个才20多岁的年轻生命啊、从遥远的大上海来到边疆。最后总算天随人愿,藏德胜的生命保住了!只是左眼视神经损伤造成永久性失明,藏德胜为此真的是痛苦了一辈子。待生命体征稳定后,厂里安排他回上海继续治疗,并派专人陪护,陪护人员先后有李培琪、张金山、任伟康等。
对此事故,不知为什么没有追究?只知道,给藏德胜受伤定性为工伤!
为什么35kV的高压电没有给藏德胜造成更大的伤害?也没有人去深究?最近(2018.12月)我与藏德胜沟通了一下,应该算较完整的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藏德胜在上开关场呼玛线路的铁架子前,已在地面检查了线路隔离开关在断开位置,而且接地刀已合上,将呼玛线路三相短路接地(该隔离开关带有能连动的接地刀闸、有机械闭锁功能)!于是藏德胜放心的爬上铁架子,手刚一触碰到输电线路,恰恰就在这一刹那,呼玛老电厂反送电,在三相接地短路引起呼玛开关跳闸的同时,接地电流也电击到了藏德胜,他握住金属部位的手掌心,至今还留有一条明显的疤痕。
电击对藏德胜伤害不大,其主要原因是,呼玛线路突然来电,隔离开关接地刀闸直接把电导入大地,强迫线路短路引起呼玛老电厂线路开关跳闸,因为人体电阻要比接地电阻大得多,相同电压下,电流与电阻是成反比的,所以同一瞬间从人体上流过的接地电流很小,藏德胜躲过了高压电击这一劫,却没躲过摔伤这一劫。
这是一起明显的呼玛老电厂误操作引起的责任事故!放到现在,肯定会在整个电力系统通报,严肃处理,并追究其责任人责任!而当时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究其所以然,就是没有严格执行工作票制度造成的。当时的安全操作意识薄弱,各级领导都不重视,领导应负主要责任,其中也包括我(当时我是值长)。其实操作规程讲得很清楚,每个电工在停电操作时,都必须严格遵守三步骤“停电、验电、加挂接地线”,尤其是第三步是真正救命的,在你工作的两侧线路和供电装置部位都必须挂上接地线,万一误送电,立刻就会引起跳闸,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今天重讲几乎半个世纪之前的事情,我就是希望,如果家里有从事电力工作的下一代或下下一代,你们一定要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牢记安全第一是硬道理!
讲完这个故事后,(2018.12月)我又跟当事人藏德胜聊了一下,毕竟已过去四十多年了,一个人的记忆是有限的,我认为有的故事最好能由当事人一起来讲,才能讲得更完美、更精彩。藏德胜很怀念椅子圈人,也十分关注这个群,目前他因病正在住院治疗,过几天就出院了,祝他早日康复!
再给大家讲一个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1981.12月,我即将离开椅子圈电厂调回上海,临走之前总觉得精神恍恍惚惚的,毕竟在椅子圈工作十年了,跟电厂的人和设备摸爬滚打在一起、都有了感情,一下子要走,还真适应不了。想着临走之前还是做点实事吧,于是就准备把电气运行最具技术含量的继电保护部分的资料,认真仔细的整理一遍,好完整的留下来交给后来人。那天,我一个人拿着金属外壳的三节手电来到母线室,想核对一下高压柜里电流互感器上二次线编号是否正确,因为如果有头尾接反的,就可能带来测量误差或保护失灵。我应该是检查一个停用的不带电的高压柜,结果鬼使神差,我将边上的带电的高压柜门打开了,並将拿着手电的手臂伸进了高压柜,从二相贫油开关的带电铜排中间伸到后面去照了一下电流互感器上的二次线编号,看清楚后就把手臂缩回来,就在手臂离开高压开关拒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高压开关柜上合着的隔离开关,当时人就蒙了,吓得两腿发软,我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高压母线室的,当天午饭都没吃,丧魂落魄了一整天。事后回想,如果是金属手电碰到了带电铜排,那当时产生的短路电孤就会直接烧到我的手臂和头部,就是抢救过来恐怕也就如一具活着的僵尸了,如果是手臂直接碰到了带电铜排,那我早就跟大家永别了,不可能再有今天的。能幸运的过了这道鬼门关,也是我平时养成的对电敬畏的习惯,一般我都会将不带电的活当成带电的活来干,小心为妙。当然我这也是严重违反操作规程的,没有执行工作票制度。不过现在的高低压柜都有了各种安全装置,开门就会自动报警或跳闸,这一安全措施都是用生命的教训换来的。
老木之语:上述故事,任基峰大哥讲述与2018.12.20 日20:34分!那时藏德胜还健在!
作者任基峰,上海人,1970年8月 - 1981.12月在黑龙江省呼玛县椅子圈发电厂工作。任大哥正值、寡言、办事严谨认真,是电气专业的带头人;极具为他人着想之心!是椅子圈电厂的“记忆词典”,收藏有大量的图片和自己的记述笔记!
任基峰在其写的《我的椅电情》中是这样开场白的:
“我是1970年8月坐着东方红履带式拖拉机拉的爬犁,来到椅子圈电建工地的,当时厂房正在修建,生活设施几乎没有,我们只能临时住在厂房里,先是住母线室,后来又住到了主控室,里面搭了一些二层床铺,虽然简陋,但比起以后有一段时间住的帐篷那要好多了。
刚到电建工地,主要工作是厂房的修建,我记得一进去就安排我刨木板,以后还干过归楞、拌水泥等工作,有一段时间是和林恩高一起跟一个师傅在锅炉车间搭脚手架,记得有一天早晨上班,我们刚上脚手架没多久,只听见啪的一声,有人从锅炉房平台上摔了下去,我和林恩高飞快的从架子上下来,才看清是工程队的老张头,他的脑袋砸在地面上流了一滩血,人已失去知觉,我们将其送到厂医务室,人已没救了。
当年电建工地上人少活多,吃着饭来车了,二话不说大家都主动放下饭碗立即卸车,人人养成了这种义不容辞的习惯。
我进椅子圈时还是夏天,雷雨多,有一天傍晚,我正在母线室宿舍里休息,忽听到外面雷声隆隆时远时近,突然看到一团火球(直径约有30厘米左右)从面向开关场的一扇窗户处窜了进来,沿着屋顶墙角快速移动,到母线室通往2楼主控室的一扁门处窜了出去,随后而来的才是一声刺耳的炸雷声,当时我正躺在床铺上,目瞪口呆,看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事后知道这是球形闪电,危害性极大,看来当时我们还是幸运的。”
……!任基峰所写《我的椅电情》已经编辑成美篇书!非常详实,犹如一本椅子圈电厂的简编史。附有照片178张、1.26万余字!
我印象中的藏德胜
我和藏德胜相熟!我们曾经在樊士杰值长麾下的运行三值一起工作过!他寡言、但绝对不是没有性格。
记得电厂组建四个运行值初期,厂里任命我为运行一值值长,还当选该值的团支部书记,藏德胜时任一值电气班班长、团支部组织委员!在某个电气班运行员的入团问题上他非常坚持,面对不同意见勇于阐明自己的观点,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看问题还是比较客观的,这使我对他刮目相看;最终支部形成了一致意见。事实也证明,藏德胜的看人是准确的。
他对我严格抓管理的工作方式非常支持!我是由锅炉(工)班长转岗的,对电气专业比较陌生!藏德胜很给力,他不让我在此问题上分心,一力担当!不仅给我《电气运行规范》学习,还详解主控室各控制柜功能,在电气巡检时给我讲解高压开关室,特别是启机负荷切换时、手动油开关的操作!真派上了用场,他、我和宁洪波配合很是默契!
大家都知道,当时电厂停电频率高和甩负荷次数多,除了机组老旧原因外,还有两个问题也是重要成因。一是锅炉掉汽。包括清炉时炉排咔焦子和抛煤机故障、人力不支;二是汽轮机因冷却水不足掉真空;至于推蜗姆轮问题那我就说不清楚了,那是那些大工匠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集中精力抓主要矛盾,经常和锅炉班的同志奋战在一起,发挥我的专长,包括给新同志示范清炉、抛煤机坏了的时候甩大锹,炉排犯卡的时候去除灰间捅焦子,……!经常造的和锅炉工一样魂花的。
零点班困的时候,他和我聊天经常会提一些合理化建议,并同意一个有战斗力的班组、也一定是一个有纪律性的班组的认知!你别看他平时话少,可在这个时候也是侃侃而谈,他是一个有抱负的人。
零点班的时候,他几乎是包揽了例行电气巡检,因为厂里安装有重点用电设备的地下室和高压室很黑,电气班的运行员多是女同志,可见他工作的细心。只是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并不长!
1978.10月 疗养中的藏德胜和任基峰、潘志成、任伟康在上海南翔古猗园
藏德胜出事故那次停电,好像是计划内维护停电?尽管我当时已经是值长了,可是承蒙器重,我作为“有经验的老同志”又被派回呼玛老电厂烧给蒸汽机供汽的小手投锅炉了!所以只是知之确不闻其详!也是今天才知道事情的全部原委。藏德胜入呼玛县城医院抢救时,我们都在老电厂发电(我烧锅炉),新老电厂切换负荷后,我们又迅疾被拉回椅子圈,与藏德胜失之交臂!后来得知他去上海继续治疗。但很巧的是,1978年8-9月份吧?我在县医院护理因肝癌住院的我姥爷期间,有一天我从县医院大楼回家,在通往船站的路上,碰到了当时已经调离椅子圈电厂的董娟(曾在电气和藏德胜一个班)和还在厂工作的宋欣欣!她俩说去船站接从上海治疗回来的藏德胜!闻听,我也去了船站,忘记了是谁陪护他?他人很消瘦,一个眼睛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一幅羸弱的模样、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萎靡。我陪同他们到县招待所!他更加寡言、我见状不忍、心情亦是非常沉重。没想到,这是我们相见的最后一面,1978年11月份我离开了椅子圈。后来一直不知藏德胜的消息。直到孙联华创建了《椅子圈人》微信群,才又得知一些藏德胜的信息,他本人也会不时在群里发些动态。2019年八月他还回了呼玛;不幸的是、在回呼玛两年后的2020年8.19日在上海病逝!藏德胜是坚强的,大半生都在与“病魔”抗争,愿你在天国一切安好!
任基峰大哥的文章让我想起了藏德胜和我们已经逝去的岁月!所以又吁叨了一些陈年车轱辘话!意在与圈民们共勉,“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希望大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好我们余生的每一天!
2、人物拾零.其一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小微之地椅子圈聚集了天南地北之人,当然不乏怡人!且听我慢慢道来。
1.锅炉工三“琴师”
当然要先说,面对抛煤机的不断“趴窝”,烟里、尘中将大锹玩耍于股掌之中的锅炉工。不是我剑走偏锋、卖关子,讲一段看起来有点跑题的话作为引子吧。
原本我是不吃墨鱼的!我说它“腥”!大约是1974年春节前,冰雪寒冬之时,又故障停机,连厂用电都没了!更别说给宿舍供暖了!零下30多,室外滴水成冰!室内也没好到哪去、脸盆里的水都被冻成了冰坨子。单身职工差不多都到有火墙、火炕的职工家里借宿去了。我感觉到了抑郁,不是没有朋友,只是脏兮兮的锅炉工怕“弄脏”了人家。我们的同行锅炉工周茂林师傅诚恳邀请我所在的锅炉班兄弟去他家住宿,李雪风、马进昌和曲连生!他说,“媳妇和孩子去城里了”!我们都很开心,因为这样大家在一起,上班也方便,就没有推辞!有一天下了零点班到他家,临下班前用含有磷酸三钠的水好一顿洗吧。进入他家,热气扑面而来,菜刀与案板亲昵的声音非常亲切!周师傅给我们切了墨鱼丝煮挂面!他附身切墨鱼时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到不完全是那度数极深的厚厚眼镜片滑落在鼻尖上、高度近视致使他弯腰的幅度很大;而是、而是他那双手!他手上的纹理中满是油泥污!(我们锅炉工都是如此这般,那是抛煤机过热流淌出的黄干油和煤粉灰的杰作,连磷酸三钠对其都无可奈何)!周师傅刀工娴熟,那墨鱼丝切的极细,在菜墩上排列的异常工整!煮出的面条好吃极了、特别鲜美。我没说我不吃墨鱼,和伙伴一样吃了溜光不说,连汤都喝了,真的是意犹未尽。那个年代人都实在。天知道他是怎么搞到的墨斗鱼!也许是留着过春节的?还拿出挂面给我们吃,那时细粮是很少的。司云生的口头禅曾一度成为椅子圈的流行语,“你逗细粮票啊?”这就是小城人的待客之道!快半个世纪了,这事我一直不忘!周茂林师傅已去天国,惟祈祷他在天国一切安好,谨此缅怀。
你知道吗?周茂林师傅的外号叫做“周眼镜”!他过去可曾经是县城京戏团的京胡师啊!是不是首席我说不好。他京胡、板胡与二胡都拉的相当不错!还有就是锅炉工中最有才华的潘志成!体育、乐器无所不精!潘大哥的京胡和二胡都拉得好,技艺精湛。再就是我们的同学徐海富了!海富绝对是心灵手巧,很聪明!他和潘大哥、周师傅都学过拉琴!虽然比不上两位“前辈”,但也小有成就。他学会了“苏三起解”后,那个展扬啊!谁要夸上一句,那大嘴笑的,没有耳朵挡着,肯定是要耍圈了。他们三个老中青是锅炉工的骄傲,艺术天分令人称道!还有一个共同点是我永远也不能忘记的,那就是那双粗大却灵活异常的手、指缝里填充满了油泥污!
2.力士邵师傅
是鲍道初率先提出的一个话题,“电厂老人大多‘身怀绝技’、有几把刷子!如藏师傅(藏锡九)、大聋子(邵师傅)、老吴头、徐占锁等。”
我向来自负“记忆力”好!可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大聋子”是何许人也?鲍师傅仍像在椅子圈时一样,很温和、很有耐心地告诉我说:“大聋子是圆锯房的老师傅,何欣和张龙根与他交流最多,他耍起原木跟玩火柴棍一般。他老婆也是聋哑人,住在防空洞边路南的小房子里。”我能想象出鲍师傅说话时的表情。尽管我还是没唤醒沉睡的记忆,但“他耍起原木跟玩火柴棍一般”的特征描述令我十分感兴趣,他能在一向严谨的鲍师傅口中获得如此殊荣并与藏锡九等“大拿”齐名,一定非同凡响,肯定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或许在力量上能与“马汉哲”一较高下?那一定是个力士!我对马汉哲师傅的力量很是崇拜!
果不其然,记得“大聋子”的大有人在:
潘志成如是说:“我觉得大聋子好像有俄罗斯血统?高高的个子、尖下巴。”这我能想象得出,边陲小城中俄混血儿很多见,男孩通常长的高高大大!俗话说,“身大力不亏”,这好像佐证了我推断“他”是位力士之说!
哈哈,我的同行、前锅炉工张勃兴对此话题也是兴致盎然!“看你们在微信群中聊到大聋子!他姓邵,细高挑、大高个!圆锯活好;他虽聋不哑,正常说话,会看口型,能跟你说话;实在看不明白口型的时候,就写字交流,他识字、还会写字。那年(2019.8月)藏德胜回呼玛的时候,我俩还去看过他?”
潘志成接续道:“经张勃兴这么一说,完全把‘大聋子’刻画得‘入木三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顿时一个鲜活的形象矗立在我的脑海中!邵师傅当属“异人”!俗话说,“天聋地哑”,他一举打破“能知者不能言,能言者不能知”的禁锢!或许“虎背蜂腰、鹤势螂形”的身形使他能轻舒猿臂操弄于原木在股掌之中?
还是看看我们的权威回答吧!当事人何欣师傅这样评价了“大聋子”:“当年邵师傅教我使用圆锯,教我用砂轮磨锯齿;最难的是掂锯,就是圆锯片用的时间久了、会瓢(就是平面发生形变),这样,锯木头时锯片就会不走直线!这时就要取下圆锯片来、放在铁砧上用铁锤敲打,让圆锯片的应力分散,观看锯片抖动状况,判断是否可用。”哈哈,这可是技术活,挺深奥的感觉。“2019年我回呼玛,请老领导徐永庆带我去看‘大聋子’邵师傅。徐书记先带我到邵师傅儿子邵军开的饭店问他爸住址,邵军不在,他夫人告诉了我们‘大聋子’家地址。第二天上午,我买了一箱莫斯利安酸奶带着,与徐书记找到大聋子家。他家住在新建小区楼房里。开门的是他女儿,也有俄罗斯族模样。‘大聋子’从里屋出来,我叫他邵师傅!他还能认出我,叫我‘小何’!还问我‘小张’,自然是想起张龙根了。邵师傅变化不大,只是头发白了;我与他笔谈,还拍照留念。他家门铃连接到里屋,里屋连接一个灯泡,灯亮就知有人来了。”多绝妙的法子!
任基峰也加入了对话,“邵师傅(大聋子)这张脸以前留给我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所以现在一看到照片觉得他还没怎么变 ,看上去精神饱滿,晚年生活一定是健康幸福的。”
何欣:“他和女儿住在一起。”
一个平凡但令人尊敬的人!邵师傅年过八旬了吧?是鲍道初提到的椅子圈身怀绝技之人中的硕果仅存之人!时光荏苒,岁月的年轮牢牢地镌刻在我们的身上、心上!所以,各位 “圈民”多多保重,活在当下,珍惜每一天。
2022.9.28日完稿于大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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