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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惑》——诗乐画之美,70杭之惑

(2010-11-04 14:11:49)
标签:

张敬

杭州

宋体

童年梦

《杨家将》

娱乐

分类: 乐以载道——音乐的、耳朵的

张敬《惑》——诗乐画之美,70杭之惑

 

专辑:惑

艺人:张敬

厂牌:宋庄音乐/星外星

时间:2010/09

评分★★★★

 

横线是画,纵线是诗,而音乐则构成了三维的纵深,于是成就了这张名为《惑》的唱片。

如果用音乐范畴的理论和技术,去解构张敬的这张专辑《惑》的话,最终你就会发现,当构成整张专辑所有的零件都摊在眼前时,虽然这里面同样有吉它、同样有民谣、同样有电子,但它却要比其它真正意义上的音乐专辑,多了许多原本不应该属于唱片范畴的零件。这也正是这张唱片明明是唱片,却又不像是一张纯粹意义上的音乐唱片。

而另一种程度上,反而是小说的标准去解析这张专辑,似乎更能接近于这张专辑的本质。因为,真正决定这张专辑出现,以及让这张专辑成为现在这种形态的,最关键的还是时间、地点、人物三点。它们互为影响,有时分裂,有时互补,但缺一不可。

时间,是指1973年出生的张敬的身份确认。当然,这和DNA无关,和生辰八字无关,真正起作用的,还是70后这个群体,在现代中国社会所处的位置,以及因为这个位置而导致的综合性文化基因。中国的70后,在还未被语录确定人生观,也来不及品味老祖宗底裤的余香时,他们就于青涩少年、如花似玉的年纪,站到了西风窗下,接受各种风型的洗礼。于文学,他们不仅同时读到了世界名著,也半懂不懂地读了四大名著;他们一边保存着《杨家将》、《说唐全传》等评书及小人书的记忆,一边却又被金庸、古龙搞到废寝忘食,更在成年后,几乎没有过渡地跟随着白衣飘飘时代的到来,一起海子着、顾城着、戈麦着、骆一禾着,直至再后来“南美爆炸”着、卡夫卡着、米兰·昆德拉着。于音乐,他们一边听着台湾校园民谣无忧无虑的成长,还在尚未品尝到真正爱情滋味时,就已经把港台歌曲里各种形式的爱情故事听了个遍。他们还不拉下的跟随着打口时代的到来,接受了英语歌曲到西方摇滚乐的洗礼,并在叛逆的年纪,从崔健、“唐朝”和“黑豹”的摇滚乐里找到情绪宣泄的出口。70后,在他们的少年和青年时期,由于文化风潮以递进的形式发展,因此他们从来没有主动分类和选择的权力,而只能是被动接受。他们甚至也不能像50后和60后一样,在已经具备文化基础的年龄,因为西方文化体系的启发和刺激,从而让他们有了创造历史的机会。70后,似乎在文化上永远处于仰望西方先烈和国内前辈的位置,甚至在他们刚想改变历史时,又被在西方文化血脉上,已经做到更精更专的80后所取代。时代的影响,让70年只能成为文化的杂家,但也造就了他们更为强大的包容力。他们不仅能够承上,还能够启下,对于东西方文化的不偏执和偏听偏信,也让他们更容易在东西间从容的游走。而这些,恰恰就非常有代表性地体现在张敬的这张专辑里。尤其是一首《童年梦》,抛开地理方面的定向,至少也可以成为许多70后的“童年梦”。而在这张的音乐方面,也同样体现出70后杂家的文化特质。电子、摇滚和民谣虽然都有,但从这些作品的创作、旋律进程,甚至编曲方式上,却完全没有形式上的棱角分明,完全可以用一种标准的曲风去定义这些作品。《童年梦》和《性·感》里的“说唱”,更多的倒是接近于香颂和朗诵。对于形式运用上的模糊,一方面是70后文化受承中杂家本质“后遗症”,另一方面却能因为形式的自由和表达的温和,从而不会始于尖锐、止于形式。

接下来就是地点。张敬出生在杭州,一个在传说中以西湖为核心和标志的城市,是他的城市,也是我的城市。无论怎么吹嘘风光优美、人文汇萃和古都历史,杭州在中国当代文化史上,都是一个失去话语权的城市,一个只有过去,一个只停留在感官层面的城市。而它所传承的文化底蕴,最终也只能演变成一种把玩、一种艺术层面的享乐,而非文化意义上的创造力,甚至颠覆性、创造性和革命性。当年鲁迅力劝郁达夫离杭赴沪的多年后,杭州在文化上依然只有家底却没有战斗力。而在这个城市中生长并成长的张敬,对于音乐养份的汲取,也只能来自于西方的前辈和崔健那一代的国内前辈。缺乏交流,也就没有了创作上的互补,以至于他只能在与“超级市场”和“与非门”这样一北一南乐队的合作,来慢慢明确他大致的音乐格局。也因此,这张专辑即使像《山水人间》,这种对于张敬来讲,最应该呈现江南意韵的歌曲,竟然却是在《灰姑娘》式的西南情调中,让张敬自己无法找到归乡的路。这就是杭州当代文化的悲凉之处,尤其是身为杭州的音乐人,你随时都要准备承受没有故乡的音乐生命。这种缺乏城市音乐血脉的先天原因,也最终让张敬的音乐被逼走向流浪的旅途,被逼走向融合的方式。当然,《童年梦》里对地理标识的个人化记忆,却同样勾起老杭州的那些模糊且不可再现的记忆。随着延安南路的扩建,歌里的东都司位和西都司位,早已经成为一段尘封的历史,不仅不为新杭州人所知,甚至不为80后和90后的杭州人所知。这种城市历史的缺憾,是无论重建多少个复古建筑都无法修复的。感谢张敬通过文字和音乐的重塑,这也是文化之所以比城管更天长地久的原因。

最后说到人物。自小学画,成年后又写诗学音乐的张敬,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免三者融合的艺术人生路。《惑》这张专辑也在这种因素下,不仅很有泼墨写意的质感,更有现代化的元素游弋其间。这感觉就像是用iPad作为画布展览山水画,既有现代和西方的张力,又有古典和东西的写意。与此同时,和许多85后之后的音乐上,在融合、拼贴的基础上,更多享受技巧带来的快乐不同。张敬的这张《惑》在音乐上,最着重体现的,依然还是文字的厚重、人文的关怀。那种辩证的浪漫、豪迈的唯美,也让整张专辑除了音乐表象的冲击和刺激外,更有一种悠香的回味。

所以,《惑》既是一张通常意义上的音乐唱片,一种文化产品,它同时也是一道填空题,一篇家庭作业。既娱乐,又启智。既享受,又思考。

 

/爱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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