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文东

他在院子里逗着三岁的儿子玩耍，却时不时地听到母亲和媳妇在屋里大笑。他很好奇，这婆媳俩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呢？他开始有点儿心不在焉了，有意地一面逗着儿子一面将儿子往屋里引。他看见母亲看着他们父子俩笑，他的媳妇也在看着他笑，而且笑得特别开心，也很夸张。他知道，这对婆媳俩方才一定是拿他来开心了。

从乡下的老家回到城市后，他媳妇突然对他说，真没想到，你竟然娶了这么多个老婆。他感到莫名其妙，却看到媳妇为这事特别的有兴趣且也很开心。他于是问，多少个？媳妇说，你看你，娶了多少个老婆都不道。 他的确真的不知道，因为他就只娶了一个老婆，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来呢？

媳妇说，小学娶了一个，初中又娶一个，高中娶一个，原来我是第三个，大学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娶了一个偷藏在哪里？你真行啊。他突然明白了，难怪那天在老家的时候她们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为这些。媳妇竟然打趣着说，娶了这么多个老婆，我前面那两个拉过手没有？

他说，拉过，当然的拉过啦，哪有自己媳妇的手都没有拉过？她却撇撇嘴说，额，原本以为你老实，竟然也那么花。顿了会，媳妇笑得更开心地说，人家弟弟妹妹翻过山来要接姐夫去吃猪肉，你这个做姐夫的竟然装肚子疼，真是花花肠子多。

他不得不晕死，没想到竟然连这些事情母亲都告诉了她？那是在初中的时候，母亲给他订的第二门亲事的第二年，快过年家家户户都在杀年猪的时候，与他订了亲的那一家派了两个小孩过来接他过去帮忙杀年猪。在自己家里，他从未参与过杀猪，如今却要去为“丈母娘”家杀猪，他怎么会？

于是，在那两个小孩刚来到他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他正在和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可是当那两个小孩一转身到院子里再回来时，他便跑到卧室里去装肚子痛了。于是，因为肚子痛，他不用去了，躲过了一劫。当然，这事后来也成为了一个笑话在村子里流传，没想到多年以后早已没有人再将它作为饭后谈资时，他的母亲却告诉了他的媳妇，然后让媳妇拿它来“笑话”他。

不过，这事他自己想想也都觉得有点好笑。不管这主意馊不馊，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他还是有自己想法的。他媳妇后来还问了他一个问题，那就是问他是不是还想要一个女儿？他猜想，一定是母亲跟她说了她老人家的想法了。母亲一直想让他再要一个女儿。他心里其实也一样地有这个想法的，但是要与不要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第一，媳妇要同意。第二，要有奶粉钱。第三，万一生的不是女儿而是儿子呢？因为这三个原因，让他的那些想法一直吞在肚子里，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媳妇给问起。

他摇了摇头给予了否定，心里却是虚的。媳妇就在他的腰间往死里扭了他一把，痛得他嗷嗷叫。媳妇说，谁叫你不老实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