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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打柴,没掉下来

(2011-01-10 12:41:16)
标签:

黎文东

情感

生活

分类: 往事浮现

文/黎文东


今早上天已大亮了,我却还躺在床上懒床,结果半睡半醒中做了一个秋梦。梦的开头,我竟是在乡下的老家里。那是一个早上,爸爸已经进山了,我对妈妈说,妈,我也进山打柴了。妈妈说,到哪儿去打?我说,到下田(山名)去打。妈妈说,下田我们没有柴火了,再说也下不来,除非从他们那边下来,坳顶(山名)才有,最好到那边去。
坳顶比下田远,我的本意也是去下田的,于是我说,下得来,把柴火捆绑后滚下来,滚到玉米地后再扛下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妈妈不说话了,于是我开始上山,但这时才发现我竟然没有一双可以穿上山的鞋子,有的都是在城市里平坦的街道上穿的。但是,后来我不知穿了什么鞋子也去了。
我是从不属于我家的那一边上山的,因为那儿的路比较好走。我上到山后才发现属于我家那块的山竟是光秃秃的。我知道是旁边那两家欺负过来了,因为自从我开始懂事时起,他们一直就这样。而且这座山又正好在他们家门口,他们可以在家里就看到山上的一切。
由于长期受到他们的欺负,又想想这些年因为我不在家,他们欺负得更厉害了,竟然把属于我们家的都砍光了。于是我的火气就上来了,也到他们那边去砍,才不论好坏,地毯式的一棵也不留地砍。
在砍柴的过程中,我心里一直都很忐忑,不是因为我害怕被他们看见,而是我久不上山了,总担心掉下来。

我一面砍一面往下看,发现我家的玉米地上的玉米很稀疏,而且大概是因为经受不住大风的考验吧,竟大都躺倒到地上去了。现在农村里那些年轻人都跑城里去了,剩下一些老人来持弄,又怎么能顶得住风吹雨打?
我砍了一会儿柴,发现竟然没有砍到几棵,抬头往上看,上面的树木真多,好砍。但是我心里却又有点儿害怕了,觉得危险,以前我可是像猴子一样可以到处爬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这么胆小鬼了?
我看见了一棵大树,但它的枝桠刚被砍去了,才长出了一尺来长的嫩枝。在看到这棵大树的时候,我本来是想爬上去砍它的枝桠的,结果却很失望。失望之中,我却突然神奇地发现自己竟在城市里的一条熟悉的街道上在等一位同事去开会。梦,到这儿便醒了。
山里的梦却在城市里醒了过来,但这就是梦,而且在梦中,只有上山砍柴的过程,却没有最终将柴砍回家,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不成功的梦。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又有多少个梦想能最终实现了呢?但不论是成功与否,梦则必须要有的,因为只有有了梦,才会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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