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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司马迁是个好“编辑”

(2022-08-15 08:5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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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司马迁是个好“编

游游冬

分类: 资料

《史记》:司马迁是个好“记者”
http://www.CRNTT.com   2022-07-29 10:01:11


    有的人,一出现就光芒四射;有的书,一问世就高开高走。《史记》就是这样的书。
    《史记》一开始不叫《史记》,司马迁名之曰《太史公书》,因为他曾经的官职是太史令,负责国家历史的写作。而太史令又叫太史公,所以司马迁自称太史公。《汉书·艺文志》在春秋类下著录的书名就是《太史公》,改称《史记》是东汉之后的事情。
       司马迁写《史记》是个人修史,工作量浩繁。十二本纪说帝王,三十世家述诸侯,七十二列传写百家人物,还有十表八书概述典章制度大事记,52万字,包罗3000年历史。清代学者章学诚评价这书是“圆而神”,感叹司马迁竟然能把那么多五花八门来源的材料,圆融地组织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太神了。
       那么,司马迁写史的材料来自哪里呢?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我读,我听,我看,我走。
       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就当过太史公,家里的古书多,从小就无所不读;还能借职务之便,阅览国家藏书、朝廷文书等。“余读”“吾读”这样的痕迹在《史记》中比比皆是。
    《三代世表》:“我读《谍记》发现,黄帝以来皆有年数,因此做了世表。”
    《六国年表》:“我读《秦记》,读到犬戎打败了周幽王。”
    《管晏列传》:“我读过管仲写的《牧民》《山高》《乘马》等文章,还读过《晏子春秋》。”
    《司马穰苴列传》:“我读《司马兵法》,这本书博大精深,夏商周三代圣贤的用兵,也没能完全发挥尽它的奥妙。”
     《五帝本纪》:“我阅读了《春秋》《国语》。”
    《屈原贾生列传》:“我读过屈原写的《离骚》《天问》《招魂》《哀郢》等文章。”
       广泛阅读,博览群书,司马迁是真正的读书种子,“世界读书日”应该找他当代言人。
    《史记》里很多篇章写得栩栩如生,尤其是秦汉之际的史事,好像作者就在现场。有人说,这显示了司马迁的文学才能。文学才能也得有事实根据才能施展得合情合理。司马迁写细节入木三分,皆因他善于从当事人那里挖掘故事,这一点与记者的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荆轲刺秦王是《史记》名场面。在秦王大殿之上,荆轲是怎么图穷匕见的,嬴政是怎么躲闪规避的,医生夏无且是怎么帮忙的,嬴政是怎么杀掉荆轲的,荆轲说了些什么话……读《史记》时,如在眼前。这幷非文学想象,而是如司马迁所言:“从前公孙季功、董仲舒都曾经和夏无且有过交往,清楚地知道当时的事,我是听他们这么讲的。”
  其他的还有——
  《赵世家》:“我听冯王孙说:‘赵王迁的妈妈是个歌女。’
”  
   《卫将骠骑列传》:“苏建跟我说,他们就是这样做将军的。”
  这些都是司马迁听来的,还有他亲眼目睹的。《游侠列传》:“我见过郭解,他的体貌比不上一个中等人,说话也不引人注意。”
  徐霞客之前最能走的写作者,应该就是司马迁了。为了写好《史记》,司马迁的足迹遍布名山大川,上下访求历史遗迹。
  《五帝本纪》:“我曾经向西到过空桐山,向北到过涿鹿,向东到过大海边,向南曾渡过淮河长江。”
  《河渠书》:“我登上了庐山。”
  《魏公子列传》:“我去过大梁的废墟。”
  《蒙恬列传》:“我到北方看了蒙恬为秦朝筑的长城。”
   这样的“我去了”“我到了”还有很多,真可谓“不到现场不写稿”,这种现代记者的作风,对写作《史记》大有助力。
  因此,《史记》的最大价值,就是司马迁通过上面几种途径占有的丰富史料。这还不算,司马迁的观点进步、见识卓越,具有超越时代的穿透力。
  比如经济学,今天是显学,在两千年前司马迁就已经通晓了若干现代经济原则。
  古代长期重农抑商,古人心目中的社会阶层排序是士、农、工、商,工商业视同末枝。而在《货殖列传》中,司马迁说:“脱贫致富,当农民不如当工人,当工人不如当商人,在作坊里绣花远不如去市场上卖货。”
  此外,司马迁对人物的点评,不以成败论英雄,不求全责备,而是实事求是,让人物是非彰显无疑。
  至于《史记》的文学价值,自不必多说,鲁迅一句“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说尽了。

                       《史记》(下):司马迁是个好“编辑”(子曰诗云)
       人民日报 (2020年02月06日 01版) --> 熊 建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 2022年08月12日   第 11 版)

   为刺客做传,是《史记》一大特色。豫让击衣,则是《刺客列传》里的名场面。
     春秋末期,晋国国政由六大家族把持,相互攻伐。其中智氏最强,先后灭了范氏和中行氏。公元前475年,智伯成为晋国执政。因卿大夫赵襄子拒绝献出封地,智伯联合魏氏、韩氏两家对赵氏发动“晋阳之战”。
       快撑不下去的时候,赵襄子派人向魏、韩陈说唇亡齿寒的利害关系。魏氏、韩氏临阵倒戈。结果,智伯被赵襄子擒杀。然后,三家分割了他的属地,并将晋国完全瓜分了。这就是开启了战国时代的“三家分晋”。
      智伯的家臣豫让为了复仇,更名改姓,伪装成一个受过刑的人,进入赵襄子的宫中干杂役,负责打扫厕所,寻机刺杀赵襄子。有一次,赵襄子上厕所时感觉这个人不对劲,就派人将豫让抓来查问,结果发现他身上藏了匕首。问明理由之后,赵襄子认为他是一位义士,就放了豫让。
    豫让不死心,用漆涂身使皮肤溃烂,又吞咽火炭,烧坏声带,改变声音,继续谋求刺杀。当打探到赵襄子某天的行程后,豫让埋伏在桥下。可是,当赵襄子到了桥边时,马发出惊嘶,豫让暴露了,被抓获。
      赵襄子问他:“你不是曾经也为范氏和中行氏服务吗?智伯杀了他们,你为什么不为他们报仇,而独为智伯报仇呢?”
      豫让说:“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这句话的大意是,我侍奉范氏、中行氏,他们都把我当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样报答他们。至于智伯,他把我当作国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国士那样报答他。
       赵襄子很受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把豫让放掉,正犹豫怎么处置他时,豫让开口了。他向赵襄子提出一个出乎人意料的请求:“我今天肯定活不了了,请你脱下一件衣服,让我刺杀一下衣服,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按照旧本《战国策·赵策》的记载,豫让拔剑击刺衣服,衣服出血了;赵襄子回车要走,车轮没转一周,赵襄子就死了。豫让这才伏剑自杀。
       司马迁在写这段时,删去了这种超现实的桥段,只是说:豫让击刺衣服后,伏剑自杀。按照他的理解,豫让击衣不过是象征性举动,绝不会发生那样荒诞不经、脱离现实的后果。因此,司马迁特地在豫让说完“让我刺杀一下衣服”后加了一句——“用以达到报仇的意图”,表明击衣的用意。
       经过这样一番编辑和改造,一段蒙着奇幻色彩的史料,在司马迁手里恢复了信史面貌,同时,更加深了豫让这个人物的悲剧性,给这段故事增添了更多悲壮气氛。
       这种对历史事件叙述方式的改编,体现出司马迁严谨、细致、深刻、实在的编辑思路。
       此外,作为一部从黄帝写到汉武帝、贯穿数千年的通史,《史记》不可避免地要使用一些较古的史料。当时的人看古文字,跟今天的人看文言文一样,理解上也有困难。考虑到读者的阅读体验,司马迁行文时很注意消除古代文献史料的语言隔阂。
       怎么消除?翻译。不是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而是同一种语言的古今转换。可以说,是不是善于翻译,体现了编辑水平的高低。我们的太史公显然是个中高手。
       古书里充斥着古奥艰涩、佶屈聱牙的字句,司马迁进行译释时,有的是把古词语翻译成通俗词语,好比当时的白话,契合了当时读者的阅读体验。

  比如写《五帝本纪》要引用《尚书·尧典》。原文说“钦若昊天”,他写成“敬顺昊天”,“宅朔方”写成“居北方”,“庶绩咸熙”写成“众功皆兴”。《刺客列传》采用《左传·昭公二十七年》,把“光伪足疾”译作“公子光(人名)佯为足疾”。《鲁周公世家》采用古文《尚书·金縢》,把“祇畏”译作“敬畏”。
       如果直译难明,有时近乎意译。如《五帝本纪》采用《尚书·尧典》,把“畴咨,若时登庸”译作“谁可顺此事”。
       有时为了突出某种含义,使语言更加显豁,表达更加精准,司马迁会酌情增加文字进行译释。如《战国策·燕策》里说:“太子送(田光)至门,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刺客列传》采用时在“曰”字前加了一个“戒”字,成了“戒曰”,这就是在叙述中突出表现了太子丹说这话的用意和郑重、诡秘的情态,凸显了太子丹多疑的戒备心理,让接下来田光的自杀一幕更具悲情。
       司马迁这种“翻译”方式和编辑手法,免不了要增加文字,但为了让文章通俗易懂,他并不在意。从提升传播力的角度看,司马迁的“翻译”初衷和讲故事方式,值得今天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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