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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从误入女生宿舍那天起，杨为就对张薇薇产生了好感。张薇薇虽然来自农村，但她的皮肤却很白，说话小声小气的，尤其那一笑后脸上的酒窝，更是令杨为着迷。

那个时候还没有像现在开放，男女同学基本上互不搭理，哪个男同学要是和女同学多说一句话，准被其他同学嘲笑。所以男女同学如果互有好感就只能“地下党的干活”，暗地里传传条子、写写情书什么的。

杨为偏说不。

杨为和张薇薇要好是公开的，整个高一年级都知道。班主任朱老师多次分别找杨为和张薇薇谈话，要他们注意影响，别误了学习。杨为和张薇薇也真争气，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朱老师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

杨为和张薇薇的第一次肌肤相接是在一次夜自修上。那天夜自修结束后轮到杨为和张薇薇那个组打扫卫生。杨为正手拿着拖把在教室里擦地，张薇薇要争抢着来干。结果在和杨为拉拽的过程中，不知怎么两只手就捏到了一起。

张薇薇的脸腾地就红了，羞涩地看了杨为一眼，借故跑到卫生间打水去了。杨为也有些不好意思，傻乎乎地愣在那儿，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杨为什么也干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张薇薇的影子。张薇薇的手软软的，如葱样儿白嫩，杨为无意间地一碰，居然将自己的心都碰飞了，他甚至偷偷地将那只手拿到鼻尖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气直入天灵盖，灵魂都仿佛跟着出了窍。

自从这次夜自修后，杨为觉得枯燥乏味的学习开始有了色彩，甚至上课都比以往有劲头了，每天起得老早，在操场上跑几圈步，然后去食堂用早餐。

前面说过，杨为和张薇薇也少不了合抱那棵银杏树，而且，杨为在第一学期快结束时，已经不满足丈量树围了，开始丈量张薇薇的腰围了。

杨为虽然跟薇薇很要好，但也仅止于拉拉手而已，没有过分亲热的举动，更不要说接吻之类的。坦白的说，那时的杨为绝对是很纯情的，没有现在这么“坏”。

那天傍晚，杨为便把薇薇从寝室里约了出来。期末考试刚结束，大部分同学都回家去了，因此校园里显得冷冷清清。天上繁星点点，星光洒在操场上，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不知名的虫子飞来飞去，在路灯下显得格外醒目。

薇薇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原先的羊角辫早已换成了一头齐耳短发，乍一看上去，很有点“罗马假日” 里的奥黛丽·赫本。薇薇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到了杨为的身边。

杨为拉着她的手，来到了那棵三人合抱的银杏树下。虽说是三人合抱，其实如果两个人的手臂够长的话，双人合抱也不是很困难。因此有了这样一个说法：如果男女两个人能够合抱的话，说明两人有夫妻相。所以这树在民间有“夫妻树”之称。

像往常一样，两人张开双臂从两个方向合抱，杨为左手拉着薇薇的右手，右手拼命地想去抓她的左手，但怎么努力也还是差了几公分。

大概是杨为太想合抱成功，左手用力过猛，那边的薇薇突然惊叫一声，身子向右侧倒去。说是迟，那时快，杨为一个侧步，用左手揽住了薇薇的纤腰，右手也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呼吸清晰可闻。杨为低头一看，月光下薇薇的脸早已羞得发红了，双目微闭。杨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薇薇晚上刚洗过澡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很好闻。多年以后，杨为才知道，那不是肥皂香味，而是处女自然的香味。

就这样，杨为抱着薇薇站在银杏树下，一动也不动。大概过了足有10分钟，两人才分开。

这一幕，刚好被另外一个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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