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江南!别了,海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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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胡言 |

去宁波出差,晚上9点多的飞机,迷迷糊糊的昏睡了2个多小时,到达宁波机场,然后再跟着一堆媒体记者再坐上一个小巴继续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一路颠簸了近2、3个小时,有同行不知道哪家媒体的女记者熬不住,不停的询问司机还有多远,当司机说还有7、8公里的时候,我听见昏暗的车上有人长出一口气,似乎目的地就在眼前,而后小巴有些颠簸,有人似乎被惊醒。望着车窗外墨黑的夜,我闻到了浓浓的一股海的腥味,有人叫到“这是海鲜的味道吧!”。
忘记用了多久终于到达宾馆,匆匆洗过澡,不敢洗的太久,唯恐洗去了路途的疲倦,看看表已经凌晨3点,马上倒在床上睡觉,一夜无数的梦,依旧疲惫之极。早上也不知道几点,日光从落地窗的白色轻薄的窗帘中轻柔的悄声的进入房间。揉揉眼,睁开,知道天早已大亮,日光却一点也不强烈。上午本没有工作的安排,本想接着再睡,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那强烈的海腥味挡也挡不住的混合着氧气被吸进鼻孔进入肺部又被呼出,还有不知哪儿传来的阵阵汽笛声与重物击打钢铁的声音,索性掀开纯白被汗浸透的被子跳下床,走向窗口。回头看看,同屋的另一个记者还在熟睡,生怕扰了他的美梦,只轻轻将窗帘拉开一道不宽的缝,“啊~”的惊叹之声脱口而出,原来,迎着宾馆看过去对面就是一个港口,是一个海湾,满是成排静止或单独行驶的渔轮,那汽笛伴着渔轮的马达声阵阵作响,而那些钢铁的锻打声想必是正在建造或修理的渔船发出的。
天公有些不作美,没有灿烂的阳光,也没有碧海蓝天,只有阴柔缠绵的细雨与咸湿的海风,但对难得见到这般景色的我来说已是惊喜。顾不得把睡意从脸上洗去就先拿了相机一阵拍,可在这样的天气里自己的水平实在有限,灰的泛白的天与泛黄的水面在镜头中全都失去了美感,只留下铁蓝铁红的渔船穿行在水面与若有似无的青山在细雨中呈现出一幅写意的画面留在我的脑中。
短暂的停留,却已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两天不到,又要启程。天开始放晴,却依旧看不到蓝天,抬头看只是白得耀阳,也不知道阳光是如何穿透云层射在黄澄澄浑浊的水面上。大巴载着我们离开,我看到有大堆的渔民在码头上工作,黝黑的脸上看不到多少特别的表情,他们费劲的把渔网从渔船与水面收到岸上,墨绿色的巨大尼龙渔网中看不到一条鱼,但空气早已被搅浑,属于海与鱼的特殊腥味一直就没有从我的呼吸中消失过,并且愈加浓烈,我真怀疑如果再待几日,我也会变成某种不会游泳却浑身都是咸腥气味的近海陆地生物。
呼吸着满是海腥的空气,在或颠簸或平缓前行的大巴上的我又开始迷迷糊糊,不经义间再望向窗外,已远离那些铁质的渔船,海的气味渐淡。远处还能看到些许海塘的影子,但近处,车在郁郁葱葱长满绿色植物的山间穿行,我分布不那些植物的种类也说不出几种名称,有一些陈旧的屋宅或密集或散乱的如同古物一般嵌在山间或田野中,分明就是江南水墨画中的景象,满眼满眼的绿也挡不住倦意的袭来,一个盹惊醒,抬头看看公路上悬挂的路牌,已经经过过宁海,经过丰化两个县,原来路途如此遥远,难怪那天夜里感觉像永远不会停下来一样。别了,江南!别了,海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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