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胡言 |
终究,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我们这个词将不会被用来将你和我联系在一起了,别人也不会再对你和我说你们了;终究,你将一直生活在你的城市,我也继续逗留在我暂时驻足的城市,那座被唤为我们的城市的城市不会出现了,它在还没出现前就已经被你我扔下的炸弹完美的摧毁了,不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或者没那么悲壮,应该是用种极其平静的方式,就像用一只笔在地图上将一个城市的名字反复涂抹成了一个墨团那么容易。
当你说你我给不了你要的,请我不要再打扰你的生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无比的空,可你还说无论你怎么生活和谁生活你的心都已经死在我这儿了,再也给不了别人了,你说你的心虽然死了,但你的人却圆满了。
是啊,你圆满了,可我又该怎么办?这些年你是我一直在路上的精神寄托,我背着沉重的行囊一点点一步步慢慢的走向你的城市,要知道我不敢那么快那么早的去你的那座城,那城墙筑的太高,那城门关的太严,那城砖垒的太紧,我只能一点点的接近,一点点的接近,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在一点点的攻入这座城。我花了老长老长的时间去接近这座城,好不容易近了,越来越近了,你却……
这城墙越来越高了,站来城楼上的你也越来越模糊了,原本就看不清你依稀迷人的面容现在根本就无法看见了,那城固若金汤,被瓦解被沦陷的原来是城外的我,那城将我永远阻隔,你将心悬挂于城门之上,任我取去,人却早已隐遁而去,我将你这颗心捧在手里贴在怀里却没半点温暖,离了你的身体,这心就该死去了。我怎么敢要我怎敢要啊,你的心还予你,倒不如让我也做会好人成全了你的完整,或者,你送给别人吧,我实在不敢保存,我是根本无力保存,这心若长久泡在泪水的罐子里怎行啊!
我确实空了,她、她、她,哪怕是把她们的心全塞进我的身体我也找不到你那心柔暖的感觉了,我是空了,彻底的空了。
我都还没伸出手将你抓住,你就把手缩了回去,我手上的汗瞬间被蒸发,我的身体里还有一片浩瀚的海洋,原本幽静深邃,此刻却怎么波涛汹涌,我止不住一阵晕眩。
我像个丢失了魂魄的家伙在这临时逗留的陌生的城市里高一脚低一脚有些仓皇失措的行走着,在路过一个路口,红色的警示灯迫使我暂时的停留在斑马线的一端,我四下张望,我害怕被人看出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但是我发现每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他们都丢失了那颗被人流下了眼泪的心吗?
在转过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家糕点店,香甜的气味侵入了我的呼吸系统,我想此刻我空荡的身体应该能被这甜美的食品填塞起来倒是也非常不错,我有些期待被这短暂甜美的甜美欺骗一下我现在脆弱的神经。我走进店里,花了整整一刻钟挑选了三块满是奶油、巧克力记忆果酱的蛋糕,当看到那已是妇女的店员把蛋糕装进一个精美的小纸盒里,我忽然觉得这该是相爱的恋人们互相赠送并共同品尝的食品,而我将赠送给我自己然后再独自品尝,有些好笑了这感觉,不过,能被甜美的食物来一起搅拌我的此刻的忧伤的心,那也没什么不好,总之在陌生的城市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你的悲伤与脆弱,否则嘲笑便会接仲而来,到那时候你会连抱着一颗熟悉的树哭泣或者对着一个从小用来藏匿小玩意和倾吐伤感语句的洞都找不到的时候那该是多么让人痛苦的一件事情,越是孤独就越该学会保护自己。
在买完蛋糕后我提着那个精美的小盒子再次准备横穿马路,却发现红灯过后竟然所有的灯都熄灭了,绿灯就一直没有亮起,我却被拥挤的人群推上了马路,原来有时候没有绿灯的存在人一样可以横越任何一条街道,事物是一直存在的而规则只是为了制约人。
我忽然觉得这不愿亮起的绿灯是为了我才这样干的,它一定也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它感觉到了我的悲伤于是就顺从了我的情感采用了这样的方式。
在街道的另一端,我忽然觉得这城市的夜冷极了,冷的程度强过了我去过生活过的任何一座城市,我的眼泪也许是因为寒冷才掉了下来,所幸的是夜已经完全的降临了,我们行走的躯体完全被融进了黑色里,我不用再担心被人看到那些喷涌而出的咸湿的体液了。
街角的一个报刊厅里有个中年男子正在收拾着摊位,他的收音机开着,我听见里面有女人的歌声: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
这城市华灯初上
多两个人悲剧散场
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
不回头两个方向
流着泪的破碎脸庞
仿佛我们昨天又重放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曾在你温暖手掌
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会怎样
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经是
另一番模样
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
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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