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到现在我也不过只在这世上度过了三十个年头而已,相对漫长的历史来说三十年实在是不值得被提起,相对我来说,这过去的三十年却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我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青年,摸摸现在尽是胡渣的下巴,我都已经快回忆不起儿时的模样了。不过,现在倒也不想很认真的去回忆那些孩子时候的事情,而梦里那个模糊的女子却真的让我想起了曾经真实的几个女孩。
我想,自己从小就是个内向的孩子,总是沉默寡言,别人玩耍的时候我也不一定会和别的孩子们打闹在一块,更多的时候是在一旁咧着嘴笑着看着他们玩耍,除了这个之外,倒也和寻常的孩子没什么特别,别看我有时候话不多,可脑子里也还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高中那年,我没有考上很好的高中,而普通的高中又是我不想去的,在我看来在那样的高中里读书的孩子除了打架闹事抽烟和与同龄同样不爱学习的女生们做出一些让家长与老师们反感的事情外是没有半点优点的。于是我选择了一所相对容易进的艺术中学学习美术。虽然父亲一直反对,在他看来学美术是极其没用的,倒不如去普通高中,大不了不和那些坏的孩子们混在一起,自己读自己的书,也同样能考上好的大学。母亲却是没有反对,只要我认为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并且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母亲多半是支持的。
于是,我在那所艺术中学度过了三年的时间,其实一边在那学校读书一边也觉得很迷惘,总是在想自己如若在了一所别的学校读高中会有怎样的不同。即便现在与一些旧时的同窗在一起聊天时也常常会说当年怎么在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竟然待了几年,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再回忆那时的一些人和事还是让我觉得很开心的,即便当年的一些事情是那样的让自己不愉快,更想说的一点是,第一个让我产生了好似爱情的女孩子也是在那所莫名的学校内。
她叫陈嘉仪。我想,她那时在班上可是属于那种一点也不打眼的女孩子,在说,在那所号称艺术高中的学校里,漂亮的而又个性鲜明的女孩子可是一点也不少的,要是与她们相比,她算是太普通太普通了。每次见她也总是微微的低着头走路,眼里好象只是有脚下的路也不再多看一眼旁的事物,下了课也就是与三两要好的同样无论长相亦或打扮都普通的女孩子们在一起轻声的说话,偶尔红着脸一阵笑。
就读的学校虽与家也是在一个城市,但还是要求寄宿,毕竟学校要体现其所谓的纪律性,统一化的管理,这样好让家长对校方的教育放心,宿舍楼在一栋3层的红砖楼,红色的墙面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植物,大约是爬山虎一类的,楼里是木板的地面,虽然已经磨的很旧了,但依稀还是可以看的出以前刷的是红色的油漆,踩上去会发出闷闷咯吱声,楼的四周还有不少的树,虽然说在夏日或许会阴凉点,但却也使宿舍内的光线差了很多,因此有时候白天也少不了要开上灯。
我们是八人一间的房,房间并不是很大,左右靠墙各放着两张高低的单人床,在床的中间则是放着两张方方的桌子,算是自习用的上面放着瓷的或是不锈钢的饭碗和水杯,还有一些杂的书,多半是音乐杂志或是一些画册之类偶尔也在书堆里能找到封面是裸露女人的杂志,这些书比学习的书还要多。余下的在房间里就是一些半旧的杂物了,到处扔的袜子和鞋子,都是男生,真的是脏的够可以的,房间里也是免不了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学校虽然有时候也不定时的组织扫除,可根本不用多长的时间房间里总会变的脏乱,我想我还是那种属于爱干净的人,起码自己的床会比一般的男孩子用心去整理,学校有几次搞突击检查竟然发现只有我的床上是整齐的叠好了被子,老师也因此在班会上特别表扬过,这使得我很高兴,为了一点小小的显荣心,我竟然坚持了好些年年一直起床就会整理好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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