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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2006-10-01 23:18:31)| 分类： 一时随感 |
幽暗的公路，车在飞驰；我无聊地看着窗外——前方，弧线一样的光，仿佛是传说中希望的形状。
想起，之前有两次，凌晨，也是半夜，别人开的车，向上海。那时我也从后坐看着前方的窗。很相似的景物。
第一次时为着将要开始的而兴奋，盼望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到达前方，到达目的地。
那时的兴奋是脆弱的，小心翼翼捧在怀中的，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她成为破碎的水晶；那时的兴奋是谨慎的，轻轻地压着，虽然期望她可以灿烂绽放，但是更害怕她过早凋零。
第二次的兴奋是为着即将过去的，因为多日来兴奋的惯性而无法停止的开心；知道就要停止了，可是不遗憾，心中还是盈盈的饱满。那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我已经可以做到心中没有哀愁，哪怕淡淡的；这对我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变化，可是，谁知道呢？那时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的路，仿佛会一直延伸的路，想象着就这样一直开下去，下去，下一站的某一刻，也许就是多年以后……
思绪很快就会回到现实中来，只是偶尔有遐想；并不指望它们和现实发生什么关系。看着一车沉睡的人，我把头轻轻斜靠在前方的座位上，按着我想要的角度，奋力地，用眼睛，把眼前的一幕刻在记忆里。
有记忆就好。只希望记忆可以长久保持鲜活；还有，当记忆不再鲜活，化为某种符号象征的时候，我做得到及时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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