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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梗概(四)

(2006-09-01 14:52:55)

7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他们随时来看她,没有给她请医生,说只要疲劳恢复了她就好了。第四天她起床了,穿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自己的衣服,下了楼,厨房里,只有那老妇人,她叫汉娜,正在准备晚饭,简·爱一边帮她,一边聊起家常。

老妇人告诉她,那让她进屋的先生叫圣约翰,是山那边的教堂的牧师,那两个小姐是他的妹妹,一个叫黛安娜,一个叫玛丽,他们的母亲去世多年,父亲三周前才过世,这房子是他们的老家,他们父亲原先是一位绅士,但是在一次经济投资中破了产,所以姐妹俩一离开学校就独自谋生,在伦敦当家庭教师,因为父亲死了才请假回家来的,汉娜在他们家已经有三十年了,三个孩子都是她带大的。汉娜为那晚没有让她进屋而道歉,简·爱当然原谅了她,她说贫穷并不是罪过。

兄妹三人散步回来了,黛安娜一定不要简做事情,命令她去客厅,和圣约翰在一起。圣约翰在看书,他才二十七、八岁,长得很帅,希腊型的脸,完美的五官,金黄色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修长的身材,但他性格严厉,沉默寡言,轻视一切物质享受。吃饭的时候,圣约翰要简·爱告诉她的地址,说好送她回去,简·爱拒绝了,说她叫简·爱略特,没有家,没有亲友,黛安娜和玛丽都认为她有权可以不把自己的身份及一切告诉别人,圣约翰说询问只是为了更好的帮助她。简·爱就告诉他们自己是个孤儿,父母早死,在劳渥德学校呆了八年,后来做了家庭教师,几天前因为一个不能说的原因离开了那里,目前只需要一份能有饭吃的工作就行了,她请求在没有找到工作以前,让她呆在这里,因为她害怕那饥寒漂泊的日子。对她的要求,黛安娜和玛丽真诚地同意,圣约翰更不再说话了。

简·爱就像依附姐姐一样地依附着黛安娜和玛丽,她们一起交谈,一起读书,一起散步,黛安娜还教简·爱学德语,而圣约翰很少和她们在一起,他恪守他的职务,无论晴天阴天、刮风下雨,他一定要去访贫问病,每到礼拜天,他就要向教民们布道讲演,他有崇高的理想,但内心深处,却燥动不安。

一个月后,黛安娜和玛丽要回伦敦了,圣约翰告诉简,已经为她找了一个工作了。他说三年前他去莫尔顿当牧师的时候,办了一所男生学校,他还想办一所女校,已经租好一幢房子,还有一座小屋给女教师住,当地一位富翁小姐,愿意承担教师薪水,每年三十镑,还资助了一个孤儿院来的女孩的衣食费用,让那女孩为女教师做些家务,因为他两个妹妹和简十分亲爱,所以他迟迟没有早告诉她这消息。简满心欢喜,决定明天就去看房子,下周开课。

过了两天,圣约翰读着一封信从外面进来,对他两个妹妹说:“我们的约翰舅舅死了。”他把信轮流给她们看,都看完了,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露出一种凄楚的忧伤的苦笑。后来黛安娜解释给简听,说这舅舅他们从未见过,很久以前,他和他们的父亲合伙投资失败了,两人因此闹翻了不再来往,也没有再和解,后来这舅舅的生意越做越大,据说积攒的财产有两万镑之多,他自己又终身未娶,本来他们的父亲以为他会把这财产留给他们兄妹,以弥补过去的过失,但这来信却说,舅舅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另外一个亲戚……

黛安娜和玛丽走了,汉娜和圣约翰去了牧师住宅,老屋关闭了,简·爱去了她的新学校。她的新家,简朴而舒适,她很满意,学生们都是未曾受过教育的农民孩子,愚昧无知,简·爱竭力从她们身上挖掘出那些聪慧善良的本性,认真地工作。有一天放学之后,圣约翰来看她,不久又来了一位美貌非凡的小姐,她就是那位富翁小姐,叫罗莎蒙德,简·爱看得出,圣约翰在她面前,局促不安,呼吸困难,他爱她,但却尽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随便应酬几句,就头也不回地和她分手了。黛安娜说过她的哥哥:“像死神一样无情”,简·爱觉得她的比喻很贴切。

 

8

一个雪天的黄昏,学生们早放了学,做家务的女孩也走了,简·爱关上门,点了烛,坐在烧得很旺的炉火旁读书,突然圣约翰来了,他抖去满身的雪花,坐在火炉旁边,一声不响。头一天,圣约翰也来学校,拿着简·爱给罗莎蒙德小姐画的像看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后来他的视线被盖画的一张白纸吸引了,突然从白纸上撕下一条边,就走了,他的举动让简·爱觉得奇怪。

坐了好一会,圣约翰才开口说话,他给简·爱讲了一个故事,他说多年前一对牧师夫妇因为传染了瘟疫双双死了,留下一个女孩又遭亲戚遗弃,进了劳渥德学校,后来当了一名家庭教师,那家主人姓罗切斯特尔,想要娶她,在结婚的时候却发现罗切斯特尔早有了妻子。现在有件法律方面的事要找那位女教师,可是她已经失踪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简·爱只想知道罗切斯特尔现在的情况,可是圣约翰说对这个人的现状他一无所知,律师写信去桑菲尔德,好久才收到回信,是个叫费尔肥夫人的写的。简·爱实在为他的主人担心,她想他会不会由于忧郁过度又离开英国了?

圣约翰从他的笔记本取出一张小纸条,正是他从盖画的白纸上撕下的那条边,上面写着“简·爱”这个名字,是她在不经意的时候自己写的。圣约翰说律师要找的人就叫“简·爱”,简·爱承认就是她,圣约翰说她的叔叔前不久去世了,留下一笔不少的财产给她,有两万镑,现在她成了一位有钱的继承人了。

圣约翰披上他的大氅要走了,简·爱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叫住了他,问他为什么她叔叔的律师要求他这个穷乡僻壤的牧师帮忙来找她?圣约翰犹豫了一阵,终于说他母亲也姓爱,简·爱的叔叔约翰就是他的约翰舅舅,简·爱的父亲是他母亲的亲弟弟。

简·爱太高兴了,从小孤苦伶仃的她,突然有了三个这么优秀的表哥表姐,她马上有了一个想法:那笔遗产应该由他们四个人来分,每人五千!圣约翰不同意,要她冷静,多考虑一下,但她坚持着,毫不动摇,她知道,有了这笔钱,黛安娜和玛丽就可以不到陌生人家里去作奴仆了,圣约翰就可以娶他爱的罗莎蒙德小姐为妻了,后来经罗莎蒙德的父亲和一个当地律师作仲裁人,签署了转让书,圣约翰、黛安娜、玛丽和简·爱,每人都有一笔属于自己的财产了。

快到圣诞节了,学校放了假,简·爱和汉娜回到老屋,整整花了一周时间,清扫擦洗,又去附近城镇制办了些新家具,又买了很多煤把屋子烧得暖暖的,并准备了许多过节的食物,黛安娜和玛丽回来了,看见他们的家焕然一新又保持了原貌,非常的高兴,圣约翰也从莫尔顿来了,但他只大略地瞟了屋子一眼,就退回客厅看他的书去了。圣约翰并未改变他的打算:远涉重洋到印度去当一名传教士,黛安娜问他罗莎蒙德怎么办?他说罗莎蒙德小姐快要和一个新近认识的贵族子弟结婚了,他说这话时无动于衷的表情,让简·爱和他两个妹妹又佩服他的意志力又觉得不可思议。

简·爱觉得,圣约翰对她和他两个妹妹是有区别的,但她发现他又爱关注她,一种要求严格的关注,这使她有些不安。有一天简·爱感冒了,黛安娜和玛丽代她去学校,简·爱已经不当教师了,但她答应学生们每周去一次,圣约翰看见她在读德文书,就叫她放弃德语,跟他学印度斯坦语,他说他也在学这种困难的东方语言,如果有人陪他一起学要进步大得多,简·爱觉得他的命令让人无法抗拒,只好答应了。

春天来了,简·爱更加渴望知道罗切斯特尔的消息,她写过两封信去桑菲尔德向费尔肥夫人打听,但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为此她很失落。有一天早饭后,圣约翰叫简·爱一个人和他去散步,他们走在幽谷荒凉的小路上,圣约翰说他已决定六个星期后动身去印度,他要简·爱去给他当助手,嫁给他。

简·爱从心里不愿意,但圣约翰说:“我对你已经观察很久了,你具有作一个传教士妻子的一切美德:你坚强、忠诚、无私、勤奋,温顺而文雅,在一个印度学校里当一名女指导,你最适合,也做得到。”简·爱看得出,他并不爱她,只是需要她,她说她愿意以妹妹的身份和他去印度,他不允许,简·爱从他的专制和冷酷中发现他并非十全十美,她说:“我可以把我的心献给上帝,但你不需要它,我不会嫁给你,我瞧不起你对爱情的看法!”

圣约翰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拒绝,他对简·爱的态度更冷淡了,可是却没有放弃他的要求,黛安娜和玛丽喜欢简·爱,希望他们能结婚,但去印度,她们是坚决不同意。离圣约翰去印度的时间只有两周了,临行前他要去剑桥一趟,那前一天睡觉前,黛安娜和玛丽已经离开客厅了,他去向简·爱告别,说到上帝的时候,简·爱感受到了他对崇高使命的无比忠诚,她屈服了,答应嫁给圣约翰。

就在那瞬间,简·爱听到一个呼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是她日夜思念的罗切斯特尔的声音:“简!简!简!”她跑出户外,对着荒野大声喊道:“我来了,你在哪里?”没有得到回答,但她决定:亲自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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