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6日《泉州晚报》发表散文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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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版:清源/新悦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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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学时,我很羡慕二叔有一个书柜。书柜四只脚,实际上就是一只站立的箱子。据说是奶奶出嫁时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因年代久远,外面的红漆已经黯淡无光。柜子上面是一个活动的盖,盖上有扣,可以上锁。一般情况下,我是不能随便打开书柜的,只有在每年的大热天,二叔会找个晴朗的日子,将书倾柜搬出,放到外面的晒篮里暴晒,这时我才可尽情地翻阅。当然,仅只翻阅而已,因为我根本看不懂。但我幼小的心里就有一个梦想,将来我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很多的书,有很大的书柜。 后来,我也读高中了,二叔的书柜向我敞开了,我可以随时打开找书看。再后来,二叔成家了,可能是由于不方便,书柜没有从老屋里搬走,算是留给了我。我如获至宝。可惜都是课本,对走出校门担任小学民办教师的我帮助不大;加上房间潮湿,书柜的脚被白蚁蛀坏。没过两年,二叔的书柜就完成了它的使命而“寿终正寝”。 我喜欢文学方面的书籍,读小学和中学时,买了数量可观的小人书——连环画。《黄继光》《董存瑞》《红灯记》《沙家浜》,稍后的《水浒传》《三国演义》等,让我从中收到爱国主义和民族自豪感的浸染。别小看这些小人书,它们对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形成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还买了一些小说,如《红岩》《青春之歌》《林海雪原》,书一多,就要找东西存放。也许是我在家里念叨,被奶奶听到,她告诉给姨奶奶。姨爷爷在世时也是个文化人,家里有一个小型的立式书柜,跟二叔的书柜差不多大,无腿,长方形,门面是一块活动门。门上半部有两个扣眼,书柜里有一根横档,横档上拴有铁扣,装上门两只铁扣就伸出木板外面,可以上锁。书柜有一定的年纪了,暗黑色。她叫我搬回家,我大喜过望,我终于也有书柜了。我特意去商店买了把小挂锁,锁住了里面的“宝贝”。由于自己已由民师转正,早就离开本村去外地任教,我特意将书柜放在老屋的楼上。 每次回家,我都要上楼打开书柜,拿几本小人书“重温旧梦”,如果长时间不见定会想得慌。再后来,父亲也进了城,我回家更少了。过了几年吧,我想起了那个书柜,下乡时特地打开看看,里面竟然被白蚁蛀完,并筑了巢,书籍都成了一页页的土片。我心痛得很,充满了愧疚。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调入县二中。上街前,我特地请木匠用杉木做了一个真正的书柜。书柜高约五尺,分上下两部分。上面是四层单排书架,一层可摆放七八十册书;下面是书柜,两层,每层可摆两排,容量同上层差不多。对我而言,这算是大块头的书架兼书柜了,近千册图书尽收其中。这个书柜伴随我二十多年,没有书房时就摆在卧室里。后来搬了新家,有了单独的书房,我把它摆在书房里,配合同时期做的高低柜一起使用。 我有一个习惯,出差在外或是闲暇在家时总喜欢逛书店或书摊,淘到好书,定要买走。即使囊中并不充裕,但买书还是舍得的。久而久之,虽有书柜,还是容纳不下,以至于书房的桌上、橱柜、床头柜上,只要有空间,都被书所“占领”。前几年,我在乡下建了新房子,特地安排了书房,从街上买去不锈钢货架权当书架,把城里放不下而又有珍藏价值的图书移了下去,以减轻书柜的压力。 喜欢读书,让我在教学、工作中获益不浅。是书让我坚守着心灵深处那块神圣的精神家园,而书柜则是我人生途中最亲密的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