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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是一种耐得住寂寞的漫长的使命
(2015-11-19 06: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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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期中考试结束了，我家小儿子成绩不错，令人惊诧地实现了跨越。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陪伴孩子，是一种耐得住寂寞的漫长的使命。确实很累，很忙碌，但是，你把一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总得激励他将来过上好生活，于是，你自己要奋斗，给孩子积累物质和精神的财富。孩子也要奋斗，让自己的成长充满回味。我记起，当年我做自由撰稿人，坚持了十年；我研究作文，坚持了十年；我培养大儿子，还是坚持了十年。如今，这个时常微笑着等待着接送上下学的小儿子，我对他的陪伴，依然要坚持十年。不知道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是必须坚韧地、寂寞地、不辞辛苦地陪下去，否则，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又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去释放自己那股血浓于水的父爱呢？
了解我家庭情况的朋友都知道，我家的俩儿子不属于同一个母亲。我的前妻在27年前，是我们县的中考第二名。我是29年前我们县高考文科的第二名。也许，从遗传基因上，大儿子的智力和领悟力更强，对阅读的感觉更敏锐。前妻撒手人寰后，我组建了新的家庭，后来生了小儿子。
作为父亲，我对两个儿子的爱，并没有偏向。大儿子的成长，背负着生母临终前的嘱托，似乎显得更为沉重。他是我的骄傲，他刻苦学习12年，信奉我的刻苦学习理念，言行中透出了对老爸的尊重。他即便是另有思路，也不会与我产生争执。相比之下，小儿子的成长是快乐的。小子上小学后，我准备“故技重施”，我比较自信，觉得随便那么一抓，他的成绩依然会名列前茅。事实上，俩儿子的成长，带给我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大儿子的学业是一路领先，小儿子则是艰难起步。我记得小儿子一年级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后，他悄悄地对妈妈说，哎呀，这次考试，太简单了。可是，考后看分数，八九十分的成绩，跟班里那些聪明伶俐的女孩比较起来，一下子差了那么多。我带着孩子做题不少，但成绩就是在中游。到了二年级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小子总算有了进步，他排在了班级28名。当时全班80多人，勉强进入了前三分之一。
眨眼，小子就进入了三年级。在我看来，做题依然是孩子取得高分数的法宝。于是，我继续带着孩子做题。尤其是上学期期末考试前，我带着孩子做了大量的卷子，末了，数学和语文都是110几分，但是我忽视了英语，小儿子可能在英语听力上弄得一塌糊涂，只考了84分。考试结束后，我不好意思打听孩子在班级的名次，但是放假后，小子带回来一张奖状，他成功地进入了年级前一百名。全年级7个班，学生总数超过了570人。按照比例，我分析，他在班级应该在10名到15名的样子。
我儿子所在的学校，是本区最好的小学，如果学校推荐他到本市最好的三四所初中，必须要进入到年级前五十名才稳妥。在一所教学质量不错的小学里，在年级的名次，每提高一点，都是那么难。我想，前三年把字写好，后三年把题做足，从四年级开始，我该陪着小子把题做足了。
我想，多数的家长对自己的孩子，都有过希望和失望吧。有时候，看着孩子懵懂之间，把我以为很简单的题目做得乱七八糟，我内心涌出了潮水般的失望。我几乎要流泪，我一字一句地叮嘱孩子，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可是，他依然在出错。我看着自己作文家教中那些聪明伶俐又可爱的小姑娘，心想，是不是自己家小子真的不够聪明？甚至，我在自己的博文中透出一股情绪，我家小儿子，似乎不如大儿子的天资。
可是，孩子是自己的，聪明也罢，愚笨也罢，陪伴孩子，是一种耐得住寂寞的漫长的使命啊。从暑假开始，我以一种近乎宗教般虔诚的态度，陪伴着小儿子的成长。当孩子的写字如我所愿，卷面干净、态度认真之后，我想，我该陪着孩子疯狂做题了。我的妻子“谆谆教诲”我，要给孩子讲明白，要学会融会贯通。她像很多家长一样，把无数个别人家的孩子的特质，聚集在一起，总是觉得自己孩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无论如何，道理都会讲得头头是道，但成绩的提高，没有什么捷径，那就是做题。
愚笨的家长只会讲道理，聪明的家长则在行动上毫不松懈。
是啊，我也知道自己家孩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是，学业的进步总是靠行动逐渐实现的啊。抱怨管什么用，攀比管什么用？你不陪着孩子竭尽全力地奔跑，那只能让那些“距离”越拖越长。于是，本学期，我疯狂地采购了大量的卷子，语数外，每科的课外卷子都超过了五套。那些卷子装进一个手提包里，沉甸甸的，被我用电动车载着，奔波于家里和单位之间。我开始亲自接送孩子上学放学，亲身感知孩子学业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
如果你是父亲或者母亲，你试图把自己的优点、信念、气质传承给孩子，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亲自带孩子。谁不会给孩子灌输所谓高贵的品质？谁不会告诉孩子怎么做人？谁不会讲几句堂而皇之的教育理论的大道理？但是，你想让孩子有某些品质或态度，那好，你就做给孩子看吧。于是，上午孩子放了学，我去骑车接孩子，我们在单位食堂吃饭，然后在我的办公室里写作业或者做卷子。唉，孩子总是要出现那么多的错题，此时，着急上火没有用，帮着孩子改正，然后用手机拍照下来，积累一个电子文档的错题本。我想，未来两年，一定要进入班级前10名，年级前50名，否则，凭什么进入重点初中？
每做一张卷子，其实就是一次模拟测验。小子的卷面依然那么清晰，当然也会出错，但是，慢慢地，那些同类的题做得做了，总不能每次都错吧。陪伴是一种煎熬，有时候，看着别家孩子在奥数班的成绩，看着人家孩子做的练习题，自己觉得很吃惊。那些卷子，让自己孩子做，多半要抓瞎。唉，不管别人了，先带着孩子把课业做好吧。在期中考试前，我把手头上全部的期中考试试卷，都让他做了。甚至，在期中考试前一天，我们在办公室里做卷子，遇到了一道阅读理解题，就在次日的期中考试中出现了。我发现，似乎每一张数学卷子上，都有一道计算角度的题，我对儿子说，把它背下来，它肯定会出现在考试中。嘿嘿，真的，果然不出所料。上学期的英语只有84分，我心里怕怕的，于是塞给孩子好些卷子做。可爱的孩子，也就不厌其烦地做那些选择题。
这种做卷子的坚持，目前只有两个多月。有时候，看着孩子写卷子，我感到，自家孩子在那一刻就是个做题的机器。很多家长不屑于自己让孩子活得这么累。人家肯定会耻笑——这种只会做题的孩子，会傻掉，会不通人情世故。傻掉就傻掉吧，做个会考试的机器又何妨呢？10年前，大儿子在日记中写道，爸爸，我知道取得好成绩像是在大海中捞小针，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做这么多卷子了。可是，他在做了那么多卷子后，考第一的感觉真的如沐春风，所有的抱怨和劳累都烟消云散。学校广播里播出尖子生的名字，他自己何尝不开心？如今，小子在人民大学，那生活，那学习，真是舒服得令我羡慕——跟我身边的本二大学，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当你不知道学习方法的时候，那就做题吧。我就这样固执地带着孩子做题。甚至，在数学考试前的10多分钟，我还在叮嘱小子某一道题。当然，考完后，孩子说没有出现那道题。不管怎么样，期中考试结束了，从分数看，他的名次一下子出现了令人惊讶的跨越。他不仅进入了班级的前列，而且竟然忝列年级里很靠前的名次。小子说，班级里那个屡次考取班级第一甚至年级第一的女孩子，竟然比他还少了2分。不知道怎么撞的，小子的英语竟然是满分，要知道几个月前，我对他的英语还心怀默默的失望。就像瞎驴撞槽那样，小子做卷子做出了比较高的分数。即便是少考十分八分又怎样，对我和孩子的期望值而言，依然是出乎意料的好名次。
孩子的自信心一下子破茧成蝶。那种学习的精气神，就像阳光普照的草原，一碧千里，生机勃勃。有时候，我敲打着自己的文字，孩子在安心地写作业。我凝视孩子一眼，孩子似乎感知到，抬头看我一眼，我们相视而笑。我会说，小子，加油。
当然，对孩子的陪伴，不是扎进卷子堆里，我们会看一场电影，会商量那种午餐最好吃。高兴的时候，我会对孩子说，来，让爸爸抱抱。小子时下还会靠近我的怀抱。大儿子小时候也是这样可以让爸爸抱的，后来有一天，父子间的拥抱少了，孩子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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