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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背上长着眼睛
(2015-09-30 06: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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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 |
中秋节，有朋友向我“行贿”，跑到我办公室，给我送了山里的一盒薄皮核桃。当场就品尝了一下，味道不错。
中午，我把小儿子从学校接回来，随便吃了些午餐，就在办公室学习。他写作业，我忙着写一篇调研的提纲。我去小儿子说，肖叔叔给你送了一盒核桃，薄皮的，好吃，就在你脚边的桌子下。
后来，我上厕所，回来，继续敲打文字。这时候，我听见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漫不经心地对小子说，想吃核桃就吃吧，记住，咱们家的好东西，都是给孩子准备的，这么爱学习的孩子，什么钱都让花，什么好吃的都让吃，爸爸只是在你不认真学习的时候才着急呢，吃几个核桃有什么呀，何必瞒着爸爸呢？说完，儿子就大大方方地吃起核桃来。
周日早上，我通常要睡个懒觉。正在梦乡里，我忽然感觉到床边有声音。肯定是小子的动静，这小子来偷吃我的月饼了。前几天，我回老家的时候，在威县县城的金麦子蛋糕房，要了几斤无糖的月饼。老板娘是我姨家的表妹，她大大方方地给我装了各类的月饼，其中五仁馅的最好吃。我把普通月饼给家人吃，几斤无糖月饼就放到我床边，晚上饿了就吃半块。其实，月饼的味道没什么不同，因为我的是无糖的，平时我自己独占，小子就会觉得吃不到的就是好吃的。这不，趁着我睡觉，小子来偷月饼吃了。
我一下子很想笑，但是我不能让孩子收到惊吓，于是翻了个身，喊胡强。小儿子“哎”了一声，我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好东西都让好孩子吃。孩子应了一声，我猜，大约是拿了一个月饼离开了。我想继续睡一会儿，但睡意越来越淡了，这时候我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凳子在隐隐作响，装月饼的袋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哦，肯定是小子刚才没有选准是什么馅的，又来换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准是小子选不到他喜欢的那种，而又不敢出大声。我翻了一下身，立即没声音了，我打个哈欠，坐起来，看到小子匍匐在我的床边。我有点想笑，故作正经地说，呀，胡强，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孩子站起来，不好意思，拿着月饼跑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把小儿子的表现向妻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孩他妈也笑得很开心。我对小子说，我们家的钱可以花，我们家的东西可以吃啊，爸爸都不会批评和阻止的啊，爸爸只是对你的学习要求严格，吃点东西，花点钱，爸爸都是不怎么在乎的。
唉，人到中年，自己既是儿子也是父亲，才知道，父子之间有时是一场战争，有时像是捉迷藏。父亲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法则去培养儿子，而儿子总是躲避着控制。父亲总喜欢把儿子的一切变化尽收眼底，儿子先喜欢藏起自己的心事，躲避着父亲的注视。
可是，父亲毕竟也当过孩子呀，此刻小儿子，就是当年小时候的我。爸爸的背上都长着眼睛呢，孩子的一举一动怎么能逃脱爸爸的视野呢？大儿子小时候要去楼下跟小朋友玩，但是要穿外套，我在午休，外套被我压着，于是小子一点一点地抽着外套，我早醒了，但是要装作酣睡的样子，配合着小子的小动作。我分明听到小子拎着外套下楼的声音，然后我起床，在阳台上看着儿子跑出楼道口，跟小朋友们会和。
爸爸的背上长着眼睛，尽管未必能领略到孩子们全部的内心世界，但是依然在默默地注视着孩子的成长。这双眼睛，是对孩子们的呵护，是对孩子们成长的关注，释放出柔情的、真诚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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