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外出转悠一圈，回家途中，儿子胡小鹄来了电话。一看是衡水的电话，我就知道，儿子知道成绩了，而我，昨晚已经把他的成绩研究透了。

我说，小子，怎么样，288名吧。儿子说，爸爸，我没考好。我说，哎呀，就是差了10来分，错了一道数学题而已；我已经向你叮嘱多次了，数学一定要考好，多做题，显然你没考虑到其中的难度。你努力了，爸爸干嘛要责怪你呀。何况，这个成绩蛮不错的呀。强手如林嘛，学下去就是了。

我对儿子说，尽力了就好，不是每个人努力了，刻苦了，都能考第一的。此外，既要考虑主观因素，还要考虑客观因素。你看爸爸混了21年了，这不一直在努力，结果在班里还是最差的。你做到了无怨无悔，谁都没有理由指责你。

电话那端，儿子释然地讲起他认识的一些同学的成绩，然后分析自己的情况。不是每个学生都进步，2700多人的竞争，名次都在几分之间下滑几十名。譬如，比他多五分的学生，竟然是204名。我说，为什么数学关键呢，这玩意不能错，答案是固定的，你错了，分数就没了。

看来儿子要学文科了，儿子说，做理化题，可是做不过那些老同学，那些人，琢磨起数理化，简直都成精了。其实我内心明白，即使学文科，儿子也面临着竞争。衡中那么牛气，清北那么多，其实还是理科占优。我不愿意让儿子学理科，我是希望将来孩子活得诗意些，浪漫些。清北仅仅是一个目标，很多学生可望不可即，我儿子其实也是这样的。

电话中，我在给孩子减压。在衡中那个鬼地方，很多孩子都在竭尽全力。孩子已经拉正套了，没考出以前的期望，今后还会刻苦。此时，不许让孩子有任何的内疚感。竭尽全力了，就不内疚了。就像此刻的我，无论混得是好是坏，心里几乎没什么内疚的情绪。

我还问了，现在天气冷了，穿衣服没事吧。当心感冒。身体只要没事，学习上，你坚持不懈地学下去就是了。至少，目前看来进实验班没问题。即使学文科，也要证明自己有进实验班的能力。

此次通话，3分54秒。以前每次通话，顶多1分钟。这次创造了一个记录。

有一个能沟通、彼此有共同语言，能跟你及时交流的儿子，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