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美丽的歧视》被被编入《汉语强化培训教程》。对我来说,是惊喜,但不是狂喜。狂喜是1995年我的稿子第一次入选《读者》的时候。就像人之结婚,也就新鲜蜜月那几天。不过,我的这个稿子,被做成课件,制成视频,由新疆教育卫星宽带视频频道向全区播放,使我感到新鲜。我的同事,《散文百家》常务副主编王聚敏先生来我办公室串门,正赶上我在看《美丽的歧视》的课件。我向他炫耀了一番。后来,王老师在自己博客上写了一篇《诠释过度》,我读了,觉得蛮有意思。有些感觉我也是一样的。下面是王老师博客的连接和原文,希望大家喜欢。
阐释过度
前天我在胡子宏办公室闲侃。子宏告诉我他被入选小学课本的《美丽的歧视》作品(此文没上过小学课本,只上过初中政治课本和大学汉语培训教程——胡子宏注),最近又被做成《汉语强化培训教程》课件。说完他放视频跟我看,果然那老师又是图又是朗诵又是场景再现,条分缕析,微言大义,讲得头头是道,学生听得极端入迷。子宏高兴坏了,他该高兴,因为这的确是一篇值得他骄傲或值得他牛逼的作品。作品入选教科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不是谁都能随便上的。
不过,我问他,你写的是生活中的真事吗?他称不是,是有类似的影子,他加工“编”的。也就是说,《美丽的歧视》里所讲的故事不是真事,他说完,我们彼此哈哈大笑,好一个胡子宏,原来这个美丽的故事竟然是你的一个美丽的谎言! ——这,如果真的让那些讲过此课的老师和听课的学生们知道了,肯定会很尴尬很失望很扫兴的。不过我认为,也没必要这样。为文之道,“事所无有,理之必存,情之必然”(所谓“散文可以虚构吗?”纯粹是一些行外人提的“伪话题”),只要符合情感逻辑,不是不可以。
最令我好笑的,倒是这位老师对这篇文章的过度阐释。比如“我第一次见张老师,是在一种什么情况下?”比如“当我提起大伟的事,张老师有什么反应?” 再比如这位老师对“落榜”、“被迫”和“瞧不起”等词的反复讲解…… 我问胡子宏:难道当时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难道你写文时真这样斟词酌句?他哈哈一笑:没有没有。这时我也想起了我的小学中学语文老师,他们原来都是这样讲的呀!有时候人家作者并没有那样想,并不是那样的意思,我们的老师却分析得是那样的“深刻”,那样的细致,那样的繁琐,那样的面面俱到……我们的文科教育吆!
其实,我曾经责编过山东作者的一篇叫《人生一句话》的散文稿,故事很感人也很真实,起码不比《美丽的歧视》质量差,但此稿远没后者幸运,此作者也没胡子宏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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