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月月的月（九）白扬，是一场雪
(2019-09-30 16: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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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徐志摩
与其说父母担心月月的自理能力，倒不如说他们不适应孩子一去无影踪，家里空荡荡的，非常不习惯。对月月来说，适应大学生活，尽管有难度，但她不想家。月月第一个月一次都没回家，尽管回家坐车方便，又不远。父母去省里办事的时候，就把月月接回来。以后也是，每逢节假日，必会把她接回来的。当时，月月并不理解父母的心理，月月打算和同学们一块儿过节，热热闹闹搞联欢，却很不情愿被父母带回家。
白扬的服装店离车站较近，月月每次自己周末回家都是先落脚服装店。
白扬变着法讨月月欢心，店里的衣服，总是找最高雅的送给月月，盛情难却，月月象征性地收一件。
有时傍晚，白扬会约月月一同骑车去郊外的河畔散步。晚风吹拂着杨柳，夕阳打过来，那杨柳像一位醉美新娘！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月月不禁低吟：“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此时，白扬正痴痴地望着她，不知道在浮想什么，等他发现她望向他的时候，赶紧收回那深情的目光。白扬不敢正视月月，月月早已发现了，她认为可能是她考上了大学，而他却没上了大学，所以他觉得她的父母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更何况她爸是他爸的上级，不敢奢望。尽管如此，白扬依旧视月月为心中的女王。
这份感情，就像清水滋养着白荷。月月从大学回到家，闲暇的时光，总是白扬陪伴着，像一个兄长，不，更像这温软细致的沙，任凭你奔跑、跳跃，他都不会让你受伤，永远在那里等待着潮涨潮落。
以至于，月月想对白扬更好点。当夕阳渐坠，晚风越来越凉，两个坐在沙滩上的背影渐暗了下来时，白扬要抱着月月让她暖和些时，月月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他抱着她的姿势是如此生疏、别扭、胆怯，但同时又是如此真诚、纯净。仿佛，远处“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月月再次从省城回家的时候，就是一个周末的傍晚，来到白扬的服装店，恰好魏东也在，他们就一同去吃东西。当时，要了红酒，月月喝了几杯，显点头晕，走的时候有点站不稳。魏东路远，要急着赶回去，让白扬送月月回家。
父母也不知道月月回来了，她又喝成这样了，她说：“我不想回家，去你服装店睡。”白扬想着也不好向月月的父母交代，就把月月带回了服装店。店里有一个小屋，勉强放下一张小床，白扬偶尔在那里睡一下。
白扬扶月月坐到床上，然后给她脱去了外套，月月倒在床上就说：“我要睡了！”并示意白扬也躺在那里，白扬心里想但不敢，既然月月说了，就脱了外衣。一个单人床，白扬刚能躺到那里，月月就凑到他怀里了。月月说：“睡吧！”说完就没有动静了，渐渐听到鼻息匀了下来。
月月确实什么都没想，对白扬是绝对信任，潜意识寻觅这样一个怀抱，让自己温暖、踏实。白扬，却激动得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敢动，怕把月月弄醒。忐忑着、欣喜着，他没处过女朋友，第一次抱着自己爱慕的女孩，心里七分兴奋、三分紧张，就是没有任何邪念。
一个劲盯着月月看，看哪里都好看，就是月月还是十分瘦弱，像个少女。一会儿，累得不行了，就糊里糊涂睡一会儿，一会儿又醒了，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月月睡得像头小猪。其实，她并不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寻觅的，与其说是友情，更不如说是亲情。还有就是感恩的心理，这些交织在一起，她以自己的方式走近白扬，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扬，那白色，是一场雪，清扬！
那朵朵清欢，曼妙、轻盈，像一只只白蝶在记忆的琴弦上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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