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与感悟——读肖旭亮《黑马之歌》系列诗作
(2013-10-18 0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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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学评论·纸上春秋 |
灵性与感悟
——读肖旭亮《黑马之歌》系列诗作
无论《四季风》,亦或《黄土地》,在我们众多诗友中,旭亮像一匹黑骏马,嘶鸣着奔腾在我们这片诗的原野上。
“不倒翁/成了不倒的漂亮女童/一起一伏伴随着泉水叮咚/罗丹的思想者/在天真的瞳孔里醒着/宇宙不是星星们的牢笼”。
这是《世纪末狂想曲》首篇,不仅语言凝练,且形象新奇,仿佛有一股蓬勃的性灵在跳跃,使人耳目一新。
旭亮写诗,很注重灵性,很少像某些现代诗一样堆砌繁琐的所谓“意象”,只是将心弦的震颤在纸笺上显影,简洁明快。
“天空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谁曾理解你的虔诚?”“当你的无知诱惑着自己的天真时/谁能理解你的痴情?”(引自韩旭东《田野抒情诗》,《梅草》1988.3.1)他回答“人人人人人人/怎能被外衣霸占”,“赤裸的灵魂/浸泡在阳光里”,“草木与你/情如兄弟/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放开喉咙罢”(《青青的,亮亮的》)。
旭亮的诗注重整体建构,他的诗中总有一种慑人的气势,像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使读者为之震惊、激动,如《灵魂坛》。其诗强烈的感染力,证明他对诗歌语言、结构、内蕴的把握都有深厚的功底。
旭亮的诗,不是空洞地抒写,他有敏锐的洞察力,他对人生的感悟,浓缩于诗中,成为一幅深刻的审美图像。如:
“此刻,是冬季/夕阳笑得很美/旱鸭子/负重站在/几根木头搭成的桥上/全身注满勇气和胆量”。短短几句,一种人生的姿态便展示在读者面前。而“人生可以预演/却来不及化妆”(《第一次过独木桥》),更是诗人由深刻的人生体验而得的警策之句。
旭亮的诗想象奇特,有一种空灵美,而空灵之外呢?请看——
“若干年后的雪野/幸存的火渐渐熄灭/人间最后一位圣贤/与银狐拥抱着离去”,“幸福是大熊星座上/洒落观世音骗取的镍币”。这些幻像,来自内在的精神深度,因之对生活深切的苦痛思索,而蕴积了一种饱满自足。这种幻觉氛围是一种探索,也是一种对生命表层的深入、超越。他的笔写出了沉重的诗行——
“一次追求/便是一个悲剧/啊,不/一枚叶子/一片翎羽”(《逃出躯壳》)
在平淡日子里,诗人炽热的情怀也在灼痛自己的心灵——
“春天
在梦里,他看到“色彩斑斓的大自然”,那是“梦里到过的草原”。他的心里“一直填满飞翔的欲望”。
在旭亮诗中,某些过于抽象的形象和片面的情绪氛围,也降低了诗歌本身及其外在的审美价值,如《蛇信子之吻》。诗歌是一门创造艺术,在探索之中,臻于完美,如《另一种声音》,那些描述感知的诗句新奇而优美。
在自己的土地上耕耘,而诗心不改,这是艺术的真正境界。仅作诗友酬答,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