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浪游的人有一颗浪游者之心(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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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筱原创散文、随笔艺术、文化 |
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浪游的人有一颗浪游者之心(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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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无意间读到本省某诗歌评论家的一篇文章,对其中某些观点,个人还是认同的,不认同的是他对诗歌的“叫嚣”。当然,道听途说,他是有师承的。可惜了,大而全的诗歌评价,是很难准确到位的,无论是谁,无论多么高明,最后还是“偏失”的。我喜欢评论家对着文本说话,可惜这样的评论家真没有多少。
也由这篇文章,我想到了师承。许多写诗的人都以师承某某名家为荣、为傲。许多写诗的人对所谓名家趋之若鹜。当然,这也不是本省现象,不足为奇。但事实上,往往怪就怪在这里。
发表或未发表,并不重要;是不是作家(承认或不被承认)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写出了真正可以流传的好作品,好文章。我愈来愈坚持这一观点。
还是喜欢鲁迅说过的一句话,关于写作。
2019·03·02 半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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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无法抽身出离。如2015年夏天,在青海湖边与死神的邂逅,依然是残存在我体内的密秘。如2016年夏天,我是那么近距离地直面死亡。也如2017年,我与影子一同聆听了冬天的伤悲。亦如2018年冬天,在浪游中,把生命的眉批写在了时间背面。
对于一个直面过两次(或三次)死亡的人而言,死亡是另一种熟悉的圆满或不幸。
对于一个与死神邂逅过的人而言,死亡是不可悖逆的旅程——于还活着的人。
对于一个一直深埋在死亡悲伤中的人,嗅到在春天气息中游荡的死亡气息。
在春天,我不想谈论死亡。只是,死神总是无法从梦中抽身出离。因此要与他和解、共存、携带着他同游——在2019年的春天以及之后更多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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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终于回升零上,天寒地冻的日子过去了,仅这一项,春节就让人由衷热爱。
荒芜中,有了新芽,有了绿意,有了生机。犹豫中,我还是操起剪刀,剪掉那些缠绕、覆盖在樱桃枝上,粗粗细细的的蔓条。虽然,我不一定能看到半坡居这棵樱桃树的花开,更可能吃不到樱桃,我还是想让它变得精神起来,让它开放时更加纷纷繁繁。尽然,花开我是看不见的,但是我知道花开。它就在这里,在半坡居。
人一生,同样有许多看不到的,但你知道他(她)在那里,知道他(她)的存在。你没有许诺,但你仍然感受、知道存在着的存在。
2019·03·04 半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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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突然醒了,披衣推门,不见雨潜入,不见星光,只是远远近近的灯火寂静着,无边的黑寂寞着。世界的狂乱和失落,唯有此间时辰是最安静的。看不见背叛,看不见狼狈不堪的现实,看不见令人作呕的那些美丽。茫茫天地之间,除了灯火,还是灯火:幽明,安静,温柔,无妄。
在高处的风中,许多想念无从想念,许多关怀无以关怀。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远离世界的狂乱和失落,如一个入静的僧:世事在世事之外,红尘在红尘之外。
在现实中,人的背叛只是一个人的背叛,失落只是一个人的失落,一无所有只是一个人的一无所有。
许多时候,一个人的事,与世界无关,与别人亦无关。在这个世界里,只是自己与自己发生的关系。
2019·03·05 半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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