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反刍·张筱散笔

     〇 張 筱

       （16）

宿处不远有一古剎，据说有千年历史，想游未逮，网上查，知为禅宗临济宗杨岐派著名寺院，了解中觅得此古刹大雄宝殿中有一副楹联，很有意味。联曰：

斋鱼敲落碧湖月，觉觉觉觉，先觉后觉，无非觉觉；

清钟撞破麓峰云，空空空空，色空相空，总是空空。

好久没有参加过什么会议了，一周内突然被两次会议，有着不适感。如次，表明我又“集体”了。对于集体，我既不恐慌，也不惧怕什么，只是如浑身爬满了蜘蛛，是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喜欢三伍人行，更喜欢独行。最不情愿的是集体出动。

守一树花开，是理想。真正地守一树花开到老，是多么不容易。守一季花开易，守一树一生花开，难。守一树一生花开，这棵树当是长在心里的，所有才能守，永远守着花开。

在理想面前，特别是当理想上升为信仰时，任何一种语言的诠释都是无力的。我见到许多信仰者，他们的行为更高于语言。

人世有太多理由，太多逻辑，太多因缘，当一个人有自己人信仰时，这一切皆可抛开。

信仰者，并非要有同道。因为真正的信仰，从来是一个人的信仰。这有别于所谓的学说与所谓的主义。

当下性，功利性，艺术性之间可以不可以调和？它们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又有着怎样的矛盾与不可调和性，我以为因人而异。

世界已不澄清，从来就没有澄清（只是暂时的）也不会澄清。霾与人间，霾的制造与治理，霾的呐喊与冷漠，是现代社会感冒发烧的表状，似乎已经烧得越来越多的人谵妄呓语，这样的表状来势凶猛，让人心寒。

但是，这表症的背后，倒底有多少猫腻呢？这巨大的表相后来，又牵扯着经济的那一根神经。答案的选择是多向的，但维一的症结，还是资本的贪婪与经济的狂飚对人本、人格的嘲讽。不是要遣责谁，漫骂谁，我只是在问自己:低碳，环保，你做得如何？想了良久，我给不出答案。

所谓的大事件，都是历史的和属于历史的。一个社会人，当如何尽责，这恐怕是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更多的人要反思的。

从自己做起，从每一件小事做起，愿世间的澄明越来越澄明。

有许多事，是没法告诉别人的。譬如垂死，走向死亡。人，从生到死的过程，有长有短，这必需由个人来走完全程。我们都在体验着生，或称之为生活，但从没有人告诉你死亡是什么样子。

今生，来世。前世，彼世。正是这样的一些寄望，让痛苦的生命减轻了痛苦，让失去生命方向的人有了方向。

人，到底还是把自信建立在未来上的，并希望获得永生：精神的，灵魂的。肉体依赖于此，变得坚强和强大。

只不过，历险是被迫的，体验才是自动的，修行更是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