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地邂逅——乌兰哈达《众目无题》读后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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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张筱作品诗歌评论文化 |
分类: 评论、杂谈 |
现代出版社出版发行
诗人介绍:
乌兰哈达,本名王向闻,蒙古族,生于
对诗歌,我一直保持着警觉,对诗人(真的诗人),我一直保留着敬畏。通过一本诗集也许认识不了一个人或者说了解他的全部,但可以触摸到他的诗心的色彩、姿态、律韵。《众目无题》这样的诗歌集,达成了我这样的一个意愿。
在一次朋友聚会上,第一次听说诗人乌兰哈达时,觉得名字有点怪,稍后见到其人,也感觉怪(那次聚会上他如上世纪的侠客般突然出现),几杯酒下来,三五个回合的较量,以及他的睿智的眼神与幽默的话语,竟让我有了好感。也因之,有了酒后随同去他府上的搪突之举(惭愧,那次醉倒在了他家)。再后来有了第二次聚会,得到他赠馈的大著《众目无题》。细读文本之后,本不想写点什么,但又觉难以尽意,正是这样的意绪迫促我写下一点读《众目无题》后的感受,一已之言,读之者读过一笑尔尔。
喜欢的理由之一:纷呈的意象,也曾经是我笔触下的精灵
我喜欢他诗中的蝴蝶、雪(雪花)、月(月光、月亮)蜜蜂、大雁、钟、菊花等等,在这些平凡得不能平凡,惯常得不能惯常的事物中,他看穿了诗意,赋予了诗意,写下属于乌兰哈达的诗句:“雪是无法破译的古老象形文字/酒是持续溢出杯盏的昏黄灯光”,“我一直企图珍藏这些无枝可倚的花朵//但,至今没有找到一只理想的花瓶”,他说雪是雨水的骨头,他想找到一只盛放“无枝可倚的花朵”的理想花瓶。
《月光下的菊》,《晚风》,《第一场雪》,《七月札记》,《蝴蝶化石》诸篇,可谓上乘。
喜欢的理由之二:美妙的意境,让自然与诗哲禅融为一体
《众目无题》中许多诗篇中美妙难言的意境,读来让人有所思有所悟。静态之美感,若小山水的灵动隽咏跃然纸上;动态之美由极强画面感构筑,若电影的分镜头唯美、大气,又如微电影画面,引人入胜。诗集中的《下午三点钟的图书馆》,《孤独的火车》,《又是大雁南飞时》,《河西》等,可谓是此类诗的代表,特别是《河西》这首,极具气势。
他说:“闪电,雷鸣/两片不同籍贯的云,一见钟情”(《初夏新雨》)。
他又说:“每个人的内心都连着阳关大道/是出发,也是到达”(《在阳关》)。此岸即是彼岸,彼岸仿佛此岸。
在《五行——祭一位护林员》这首诗中,他以金、木、水、火、土为每一小节的题目,用五小节诗句囊括了护林员(众生之中的众生之一)平凡又不平凡的一生。
《众目无极》这首诗中,他理性地说:“有多少粒沙子,就有多少朝圣者”,但我最喜欢的是“天亮之前没有回到月牙泉边的人/是可疑的/想把每一窟菩萨都拜遍的人/同样是可疑的”。他指出了众生的可疑,同样,这也是世界的可疑。
喜欢的理由之三:象外之象,对哲思与生存本相的探幽
个人的,众生的;个人与众生的,众生与个人的。他的一些诗,你说不清是说他自已,还是在述说众生相。他说:“据说菩萨露在袖外的手指/一如凡人,也是长短不一”,又说:“一生仰望涛声的人/叫众生”。
对哲思与生存本相的探幽,在他开篇的《三言两语》中表现得尤其突出,我也特别喜欢如:“天:冬暮/地:一望无际的原野/人:伫立于一场雪纷纷扬扬的统治之中”,正是天地人,正是统治二字,让我唏嘘良久,揣摩诗人揣着的那颗敬畏之心中的无限悲悯:于己,于人,于众生。
阴错阳差地遇上乌兰哈达,却阳错阴差地得到一本装订错误的《众目无题》。我这得重向他讨要一本(当然,我答应送他书可欠帐,但也不能赖账),也多了一同吃酒的机会。
总之,《众目无题》,这是一本可读的诗集;乌兰哈达,也是一位可塑的诗人。我也期待读到他日后与《众目无题》不同的更多优秀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