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人风语:十月风语【2013-10-01、02、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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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风人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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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十月风语(上篇)
【 2013-10-01】
一抬头,看见对面的钟塔上,时针指在六点三十六分的时钟,当每次有意无意注目这幢红色尖顶的时钟塔时,我都会留意一下时针对的指向,多年来此,目触多次后,我确定第一次与它邂逅时,就停在这一刻钟。它是什么,是永恒吗?还是它所代表的是永恒。显然并不是,它同其它物件一样,只是一个计时的器件而已。然从历史纪年的角度,它昭示着的,又确是永恒。时间是不变的,变的是我们的生命肌体,一天天成长,也一天天衰老着,直到消亡。如同看不到时间的永恒,我们看不到自已的消亡。
再抬头,看到钟塔后面的山脉,延绵起伏着苍茫之色,向东西向伸展着,望不到尽头。青海湖,就藏在山脉之后的某一隅。这一刻,我想到了荒原,真正沓无人迹的荒原。我发现某个时候,我的灵魂,呈现着荒原状态。
夜雨下了一场,轻微的风徐徐吹拂秋寒。
在阳光下,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恬意。真正的生活,是徐徐不迫的,从这一时到那一刻,从这一头到那一边。
这一刻,也想起了昌耀,一位真正的诗人。想起他的诗歌,想起纪念馆中他的那尊雕像。
生活是诗句,生命是诗编。没有一个诗人,能真正完成自己诗歌的版图,但诗魂永存。
【2013-10-02】
背后不足十米处的公路通向塔尔寺,前面的那条南京路也可抵达同的一目的地。洒在身上的阳光很暖,此氛围中,开始晨读。
一只红蚂蚁在白色标线上徜徉,它以为这是它的舞台。其实它不要舞台,这只是我这个看客的假想。我也不需要舞台,只需要现实生活中的点、线、面,譬如从兰州到西宁,从西宁到城南,宿万伦,出入于某个展馆。这是工作,也是生活,但毕竟不是我这一段落的全部。我只要生活真实的一面,更不需要也更怕被别的什么人什么事推上舞台。究其然,表演者比观者多,别人表演给我们看,我们表演给别人看,世界即舞台,生存场亦即舞台,僧与俗各有各的舞台。现实舞台上,那些悲怆之舞,往往令人瞠目。
总觉得这个世界缺了点什么,越想,越是想不透彻。人类越来越会调情,对世界,是文明的调情角色吧。如若此,我愿意荒蛮下去。
特别的节日里,特别的节目,特别的庆典仪式。仪式,就是把简单的事程式化、复杂化、形式化。是把屑小的事件,无限放大;把简短的事,罗列更多环节从时间上拉长。
形式主义的事业,形式主义的国家,形式主义的爱国,今日早间新闻全面播报。什么是无救药?形式主义之形式,误人,愚人。
【2013-10-04】
青海很大,不敢说认识,只能说来过,多次来过,也去过好几个地方,循化天池是去过的,那个城也傍着黄河;青海湖是去过的,传说中的圣湖果然而非凡;塔尔寺先后去过两次,那是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地方。至于西宁,最熟的巩怕算西关,再就是城南。
气温再下降,就零度了,高低温差达二十度,早晨出门,有种初冬的恍惚。草尖花朵有露,天空有雾,然太阳很亮。走在空气清新的街道,心情自然不差,然又免不了胡思乱想。望着偌大的展场,在想,欲望是什么?
欲望是兽,它也有许多种类。一些欲望,是猛兽,要关进笼子才好;一些欲望是可爱的小动物,它们蠢蠢欲动的样子,让人怜爱,许多人就把它当了宠物;一些欲望如同家畜,只要满足了它们,便不再伤人。
人的一生,是驾驭欲望的一生,也可谓之修为或者修行,我是这样看待的。
获取,舍去,不只是人生两个简单动作,其实是人生最难掌握的智慧要领。人在获取过程中,往往会牺牲很多,如果以自由为代价,实不足取。
很少约定什么,承诺什么,更愿意默默地去做些什么。这样做,没有取悦,没有讨好,也就少了伤害。总对自已说:自信,与一厢情愿的想当然,是两回事。真实地活着,于生活,于灵魂,是后半生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全部的人生了。就是这样。
从未如此平静,心灵宁静。
【2013-10-05】
没有人能做到无所企求,我更不能。节前节后分别给两孩子打了电话,一个刚好去了成都,一个正在重庆,挂了电话后,想到父子这层关系,只是伦理上的关系罢了,于他们的生存,我无能为力。好在不必太担心,他们有他们的路,他们的人生。
城南真是一个好地方,这儿人们生活的节奏慢,悠闲。去中心市场,了解观望当地的市井生活,在步行街闲逛,感受并不浓郁的商业气息,还有人少车稀的两条大道。随意而行,所过处,感到的是清旷寂落,是自在无为的舒适与舒缓。虽然没有进入他们的生活,但给我的印象很好。
随意地在工作之余漫步,这就是我的旅游,也一直是我的旅游方式。无目的(工作是目的)的旅行,却颇能让浮躁的心平静,忘了许多人事、生存的纷扰与困忧。
也许,正因为没有目地,就没有了期待,也就不会失望,得到的反而会是意外的欢喜。
八天的行旅(出差)今天就要结束,然后回到之前生活的城市,一切又都会变得惯常,回归到熟悉的一种模式当中。也是这趟旅行,读完了木心先生的《伪所罗门书》,诗歌的叙事性,在这本诗集中得到超常发挥。真是独特的木心,独特的诗集,似乎我不止一次这样说过。
昨晚在西关大街某处的一场酒,算是告别,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