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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张筱思想随笔文化 |
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2013-06-02】
许多时,陷入挫败感,长久的自责、懊恼,无力自拔。许多时候,自救是事物第一层意思显现之后,或者意义消散之后,心灵忽然显影,释然,贯通。只是曲径通幽,说不定往后,遇到的不是美景,反是阴沟,秽臭,残状,不忍目睹。
爬山、攀登,重要的不是经验累积,是整个过程心灵种种体验、判断、反应。前路(或无路,仅有方向)未知,每一步,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人生若爬高山,苦、累都在其中,意外惊喜,在当中。
某次爬山,临巅最陡坡无路可寻,每一脚下去,落在松针与其它灌木厚厚的积叶上,软软地感觉脚总落不到实处;四周,一棵又一棵粗大的松树沿坡直立着,无视坡之陡,直刺向蓝蓝的天;树冠下,树侧某处闲坡,是一丛丛盛开的赤芍花。其时,感觉是虚虚的,一种无有着落的没底,对未知的虚设;视觉却又鲜明着、真实稳扎,热烈抵慰静寂,况味悠然。爬山回来,四肢、脖颈满是划伤刺痕,这正是少经验所致,长袖衫、帽子、手套,这些必备之物未穿戴。戏言,这就是疼并快乐着的一种吧,真实感受则是:内心舒坦,四肢疲软。所幸的是,近三千米的海拔高度,登顶成功。
喜欢户外运动的一群人,不知何时起被称作了“驴子”,顾名思义,驴子这种家畜健跑,脾气犟,还有忍辱负重的驮性。他们(她们)是喜欢游遍山水最深处的一群群人,喜爱这样的健康运动,还得有点冒险精神才是。而我,却一直是只“独驴”,喜欢自由漫步的一只驴子,只是,偶尔也会撒撒野。
天气闷人,要下雨;胸闷,是要出事情的。这是一般的规律性。而雷声大,雨点小,并不违反规律。或者干打雷,不下雷,如人们的装腔作势。野物们可爱,不会装腔,更不忸怩做态(当然,宠物除外),比人可爱。
【2013-06-04】
不信主义,主义不是你的,却又要在这个主义那个主义中存活。主义,这个世界通用的术语,误人,也害人。你,舍得了理想主义?他,可抛开了现实主义?当世界流行概念时,概念已死。可是,人得活着,哪怕活得虚假,活得没有意义。不要意义,可不可以?当然,没有谁强制谁。追寻意义,是你的自愿。追着了,摸到尾巴了吧?还没有,当然没有。玩,是潮流,不是主义。有人,竟然玩出了意义,就是玩:玩人,玩物,玩自已吧。
纳凉,向着城市灯火冥想,思路堵塞,不畅。城,是碑吧。纪念碑,界碑,还是墓碑?山上移动的灯火,向城眨巴眼睛,去赶赴城的夜宴。高处,是寒是凉,同人心,自知,何须问。
人如何找到自已?哲学,是含糊其辞的;道,已失却于道;佛不言自我,是空;上帝,也帮不了人类这个忙。
回归自然,讲了很久,说了许多,也是空。人一出发,就永回不去。
艺术是怎样一回事呢。表现,多形态,多色彩,多质地的表现,不只是限于形式。艺术越精致,分工越细,距艺术本质也越远。艺术粗糙却不粗陋,浑浊却又泾渭分明(不懂艺术,这些只是胡话)。可艺术的归结点,最终指向的还是人。不是吗?
几千年来,人只是换了穴居的方式罢了,没有分崩实质。不同的是,人本主义(呵呵,又来主义)生活,无疑距人类越来越远。成功的压力,成了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价值观病了,这不是世界的事。
心很大,世界太小,没有舞台,拒绝出演。易,还是不易?想想,再做。
【2013-06-05】
电流,是看不见的,无形的,它能感受到。磁场,也是。灵魂也看不见的,不可触摸,但生命却切实能感知得到。这些看不见的事与物,是真实的存在。
总是,心想事不成。心想能成事者,成的都是小事,无大事。小事背后藏着大事。大与小,因人而异。有人小事就是大事,有人天大事也是小事。全在于心,在于思,在于立足于社会的位置。
阁楼闷热,他便走到旁边邻家屋顶,端着一饭碗,坐在屋顶的瓦楞上吃。夏天傍晚的这道风景,突兀,很有魏晋狂士的味道。不幸,他不是。现世,没有那一个人会是。现世,风度是假的,剥开道貌岸然之相看,多么猥琐。
西班牙有个斗牛士叫胡安·何塞·帕迪拉,他最好的成绩是一个下午连续刺死6头名为Miura的公牛。见到他是在一本画刊上,他被斗牛士们尊为英雄,在他被高高抬起举过头顶,接受全场观众欢呼时举着双臂的瞬间,被摄影师定格,姿势很霸气,雄壮威武,可样子丑陋至极。我说的丑陋,不是他左眼已在前一场比赛中被公牛刺瞎、左面神经瘫痪。他与刺伤他的公牛,都不是英雄。我不崇拜这样的英雄。
历史上,所有的刽子手,都是英雄。可怕的英雄。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