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爱伦·坡的文字魅力

      □ 张  筱

看了与诗同名的电影《乌鸦》，由之引起想读一读这首著名诗篇的冲动，便在网上找到这位被时间披戴上天才桂冠的美国文豪埃德加·爱伦·坡这首诗歌，阅读、玩味之后，又有了读其他作品的渴求，这样就购了《爱伦·坡作品精选》，译者为曹明伦，2011长江文艺版。

这是一本作者的短篇小说集，但毫无疑义也收录了他的名篇《创作哲学》与《乌鸦》一诗，而且这两篇文字相互映衬，真实地披露了这首著名诗歌的创作背景和创作方法，读来令人别有回味，对于诗歌创作，也有些新的认识和启发。

毫不夸张地说，爱伦·坡的小说除了悬疑的特点外，其内涵与内蕴更加打动人心，直刺人性的恶。无论是《厄舍府之倒塌》，还是《一桶特亚白葡萄酒》、《丽姬娅》、《莫格街凶杀案》等等，每篇小说的氛围、细节，都有不同凡响之处，妖媚、魅惑、瑰丽不一而足。

在集子精选的三十多篇小说中，许多篇我都喜欢。特别是《人群中的人》我尤加喜欢，讲述了“我”在一个夜晚跟踪一位老人的全过程。在读这篇文字时，我感到那些环境、场景竟然是那样地熟悉，D饭店、车水马龙的大街、夜市、广场，我在阅读中，不由自主地把伦敦偷换成了我生活着的兰州，而我则与小说中的“我”合而为一，如影随形地跟着小说的主人公（一位老人），跟着老人游移在这些场景中。揣度、观测遇到的人，猜测他们的地位、行为、心理，由此看穿世界的驳杂与人心的孤独。无论世界是多么热闹，而“人群中的人——我”，具有普遍性之代表意义。“那个老人是罪孽深重的象征和本质。他拒绝孤独。他是人群中的人。我再跟下去也将毫无结果，因为我既不会对他了解更多，也不会知道他的罪孽。”

关于爱伦·坡的小说，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每一篇都有其独特之处，不是这篇小文能够尽述的。回过头来，想摘录那篇《创作哲学》中的几个观点：

诗之所以是诗，仅仅是因为它可在启迪心灵的同时对其施予强烈的刺激。

诗的惟一合法领域就是美……那种最强烈、最高尚同时又最纯洁的快乐存在于对美的凝神观照之中。

美是灵魂的激动，或者说是灵魂愉悦的升华……因为美才是诗的基调的本质。任何美一旦达到极至，都会使敏感的灵魂怆然涕下。所以在诗的情调中，悲郁是最合适的情调。

在诗歌创作中长期忽略独创性是天下最莫明其妙的一种现象。……独创性绝非像有些人以为的那样凭冲动或直觉就能获得。一般来说，创新必须经过殚精竭虑的求索。

孤立的场景必须放在封闭的空间才会出效果。

够了，就上述这些观点，足以说明诗歌的本质：启迪，刺激，美，悲郁等等。他既指出诗歌独创性的必要，又强调创新是一种殚精竭虑的计划性的实现。

爱伦·坡的作品的确很独特，值得玩味和回味，值得重读、解析。

           2013-01-23  半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