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与梦蝶(《情绪的片断或思想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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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桥化蝶梦蝶《庄子》张筱散文 |
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人有五官,各有用途,相互配合、作用,因此一个正常人的感官世界映像自然世界中的一切形色:最深的红尘,最深远的天空和大地。生活有五味,味味不同,也相互调节,平衡着我们生命所需的营养元素。所以,这个世界不是单色的,不是二元对立的,而是不断被发现、规范化或规格化之后重新的解构、重组。人类文明,似乎就是在世界这样一场又一场的分崩离析中,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的。
秋日下午的一场雷雨中,我没有乘车,而是急切地穿过两条街道,想找一开阔处或最好能到我常上山下山的那条小径。我预感这场雷雨后,有可能看到城市上空的彩虹。的确,果如我所愿,在我冒雨穿过铁道下并排着的洞桥,回头时就望到了城上空的彩虹;然后继续往上行,最后站在半山上观赏观得一见的蜃景。在这个城生活十数年,这是我有幸第二次看见的彩虹。这次见到的彩虹,不是一架,而是重叠着的两架,真美!
读张远山的《蝴蝶新梦》时,让人再次想到了那次遭遇,那架双重的虹彩。彩虹的出现,让江湖更加江湖,让人想起那著名的传奇。心弦刹那间被拨动,耳边油然响起婉约的梁祝协奏曲……蝴蝶翩翩起舞,搭起了通往生死的虹桥,凄婉、美丽、悲怆、永续。而此蝴蝶非彼蝴蝶,只是一时心绪迷茫,过往经验交织在一起,以蝶为梦,以蝶为幻,混淆了不同的两个故事传奇版本:化蝶与梦蝶。
在远山先生与庄子的对中,感受《庄子》的原典,复活庄子的江湖。无论是以天为师还是自适其适;无论是褒“达人”还是贬“儒墨”;也无论是“天籁”主宰“人籁”、“地籁”或者“自适即逍遥”……都在诠释着庄学真意。我最喜《逍遥游》的辞章,也喜其表达的意象。对于“真人”一词,远山先生的见解让人茅塞顿开,他说:“《大宗师》的‘真人’,原是江湖至人的文学象征,超越庙堂、笑傲江湖的文学隐喻,不事王侯、高尚其事的隐讳表达。”从这一层面来观照现世江湖,没有“真人”。
化蝶自有民间故事版本,也有庙堂传奇版本,唯独它却不是江湖的。化蝶,在不同人的心目中,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化蝶是空前的,但不是绝后的。而梦蝶(《庄子》),则是无法被超越的。
又想起了彩虹,没有化蝶,也没有梦蝶。那是悬在少年记忆中的彩虹——那时节的我,还在懵懂无知中狂欢,只为雨后美丽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