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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筱沙枣艾草随笔宿命饰言文化 |
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日子过得真快,节气也以逢十五日递进的规律,与夏至逼近了。生命被生存的饰言劫持,许多该发生或不该发生的事,都必然地发生了。一些与我相关或不相关的人或事,任由其在我流徒的日子里出出进进,如同天上的流云、朝霞或者晚霞:消散,聚拢;再消散,再聚拢。周而复始,风情万千,不竭不绝。
我非常喜欢“或”这个词,它具有不确定的成份,也存在着达成的某种可能性;它具有的多种词性,也让我为之着迷。事物的两面性中,就是这个词在连掇:喜或悲,苦或乐,轻或重,前或后,多或少,大或小,离或聚,近或远,新或旧……它的不确定性是一种日常,拥抱着我或依偎着你,让人无法拒绝也不能破解。它没有固定的规迹,也没有范本;它没有质感,也不具备理性。
心还在恍惚间,端午节就要到了。读着报纸上、网络上一篇又一篇陈述端午习俗的文字与描写端午心情的纪念性文字,我的情感也不由坠入其中。在街上行走,不时会遇到那些沿街叫买香苞的人,她们手持着简易的架杆上,挂满琳琅满目、形态各具的香苞,不时有人上前挑选,比比划划一番后,买下一个或者两个香苞;在菜市边上的陋巷,还遇到两个卖艾草的乡下小孩: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看起来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旁边没有大人,估计是他俩结伴而来。他们坐在那里,脸上流露着羞赧的表情,望着过往行人,多么希望有人来买走他们的一束艾草、或者沙枣花,或者几枝芍药花……突然间,我的心中生出一阵寒意,这寒意中又透出些许悲凉。一时间,我弄不清自已的情绪是因为孩子的神情感染,还是为那堆置于街头沙枣花的命运?人们为了摆脱生活的困境,总是在向大自然索取;所有通往富足的途径,总是或多或少地对大自然造成伤害。的确,贫困是可怕的。但更可怕的是我们不能温慰、无力挽救因贫困而被扭曲的一颗颗幼小心灵。
走着走着,少年时代过去了,青年时代过去了。日子过得真快,我不知道古人感叹“逝者如斯夫”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境?某一日,感慨时光易逝时,一朋友突然戏谑地对我说:等到你五十岁了一定要给你过五十大寿。虽是戏言,但我却觉得这句话极有份量。只有四五年时间,还用等,又何须等。当生命在时光中悠然散着步时,五十岁不经意间就会莅临于我的生命的一个结点,当然那决不会是结束。那时候的我,是不是还如同现在一样傻傻笨笨的,这个答案很快会揭晓:也许还是现在这样没有什么改变,或者在旁人眼中会变得稍聪明一点。如此而已。
某夜做一梦,梦中梦到自已对人生的一点感悟:人的一生由一页白纸、到成为一本大百科全书、再到最后的一句话——墓碑铭文。梦中还为自已想好了这样的一句话:“这里埋葬着的是一位以‘九米斋主’自居的理想主义者,一位崇尚自由思想独立的平民。”
流徒的日子,是自已给自已的生命宣判的无期徒刑。即使在那些可称之为安居的日子,心也一直在流徒。日子背后有一道关于宿命的命题,我知道这个命题我无法圆满解答,但我知道自已一定能走穿、然后抵达宿命的安排。
还在路上,还在流徒,走着走着就会老了。但我知道宿命一直在那儿,为我的最后停驻苦苦等候。没有因为,没有或者,也没有怀疑。只有最后惟一的真实结局,结果。
世界杯比赛正式开始前,各种各样的消息就很热火,而我于此却无动于衷。说白了,就是自已对于足球及所有的竞技运动都不喜欢,也就不愿做一伪球迷。只是开幕式晚上,被朋友拉到酒吧,通过电视屏幕观赏了开幕式表演,感觉到是别具一格,感受到另样文化的快乐:简洁、轻松、随意、率性,是那样地真。现在“伪”的事物太多,求“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球迷们继续狂欢吧,我去吃茶——
2010-0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