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的人是幸运的

     ■ 张  筱

平安夜蜗在家中，看传奇故事栏目档期节目《疯狂的乐队》时，我或多或少都有点感动：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却怀揣着一个“星”梦想；一个目不识丁有着补锅手艺的老人，却要去与别人组建一只乐队。结果先是被别人拒绝，后来当一个人能演奏两种乐器、直到苦练成一个人同时能操作9种乐器时，他一直在人们的嘲讽中坚持。最后他终于成功组合了24种乐器，由他一人演奏，而且在电视台举办的才艺秀竞赛中，由于他24种乐器组合的“雷人”与演奏现场给评委和观众带来的震憾，最终拿到了奖金和奖杯。随着主持人的旁白与镜头的推移，我也被老人的执著感动着。这是老人第一次被认同，上电视了，拿到奖了，别人对他也不象原先那样冷嘲热讽了；但到最后，当有人说他的那个奖杯不值钱时，他却说了这样的一句：这东西怎么就不值钱，它是我的梦，而梦是无价的。这句听起来很平常的话，却让我心情一时不能平静下来……

关了电视，翻开没读完的《发心》接着往下读。无独有偶，这本书的讲述者也与梦有关，他是一个大和尚，号梦参。据说他是因“梦”而出家成憎，因“梦”改变了人生的轨迹与命运的航道。而当一次讲经时，有位居士问他：“尊敬的老和尚，本人相信梦境会成真，是否正确？”对这个问题，梦参老和尚是这样回答的：“我也圆滑一点，也正确，也不正确。我好做梦，我全是因为做梦知道我。正确吗？我出家因为做梦，做梦让我朝九华山。在九华山做梦，让我到华严学苑……假使你执著梦都是真的，那就错了。佛告诉你一切事物都如梦如泡影，你却把梦当成真了……真真假假，一切事物都如是。认真非真，因假非假，非真非假，观自在！”

同样是梦，有人梦想成真：譬如前面讲的那位老人，也算是“星”梦成真了，这个“梦”是一种心灵的追求，这种追求又付诸了行动，所以他“梦想”成真了。而老和尚的梦，是“梦境”，是一种潜意识的活动，老和尚把梦境当真依梦境而行，最后也成了一位了不起的大和尚，也是“梦境”成真。然而，此“梦”非彼“梦”，虽然都是心灵导向，但二者有着实质性的区别。

我们都有做梦的经历，美梦也罢，恶梦也好，都很难认真地去想，也知道梦就是梦，谁也不会把它当真。因为这是梦境。同样，在我们的心中，都存留或珍藏着一个美好的意愿，我们把它称之为梦想，许多人都会沿着梦想的道路走下去，因为它是动力、是期冀、是守望……这个梦不一定成真，但在我们心目中无疑是美好的——那怕是幻像。也因为梦，我们的内心世界变得丰富多彩起，我们对生活的期望多了一些美好的臆造，所以有梦的人是幸运的。至于是成功还是失败，那已经不是我这篇小文要讨论的。

今天是西方的圣诞节，我就借这个因缘，祝福朋友们好梦成真，健康快乐吧！

2009-12-25 金城·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