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十九号：发现，中心·边缘

    图文/张筱

发现智慧象一枚钝了的钢丁，失去锋锐。思想那面粉白的墙壁，也因此无法装饰。留下寂寥无边无界。

但，疼痛依然。那是随着呼吸的节律从内心生出的抽丝剥茧般疼痛。

但，依然震颤。那是伴着灵魂深处的冷沁突袭而来情不自禁的震颤。

发现精神局促不安的表情和表征，是在一个午夜——在一场胃壁痉挛的内部决斗中。那一刻唯一的武器，是意志的利刃剥脱额头一滴一滴冷汗。

疼痛在决斗中减速。

睡意在痉挛缓解时袭来——

发现意识如恒星，绕着生活的半径做周转运行。生命的轨道，就铺陈在身前身后。昨天，今天或者明天：

由点成线。

由线成面。

由面凸出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圆——叠加、重复、同心……

心在中心，身在边缘。

发现一颗苹果红在秋天。即使不被一双纤手摘取（变成商品进入商业流通中心），也会在枝头慢慢腾腾腐烂（回归自然的边缘）。

人生的秋天，是采撷的季节。而我却拒绝进入中心环节的流转……

我依然愿意挂在秋天的枝头，让飞鸟裹腹。然后任残骸一点一点慢慢腐烂。

这个早晨突然发现，中心就是智慧的高地——

这个早晨突然醒悟，边缘只是地理上的一个模糊概念。

                                                                                      2009-08-29 伏龙坪·三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