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七号:何以忘忧(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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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被文明束缚。文明的野蛮,是看不见溅血的刀光剑影,是人性毒瘤的角质、固化。
没有仁慈,悲悯的土壤被城池侵蚀。
城池成为疆场,名利的箭簇把我们钉上奢华享乐的靶标。
浅薄的情爱如鼠疫泛滥,刚别恋恋旧友,挥手又觅新欢。
人心似魔。更胜于魔之阴鸷凶残。
我崇敬远古的圣人,真人(当今还有谁敢言:我是真人?),崇拜他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对一切生灵的厚爱。
人们逐水而居,野马、野牛、野鹿、野羊、野驴……同生共存于自然家园。
也许还有百灵鸟、斑鸠、松鼠,还有蜻蜓在青青的蒲草间飞去飞来。
也许还有炊烟袅袅娜娜的轻曼歌舞,同着嫣红的晚霞,一道向着喧哗的昼谢幕!
或许还有一位长发飘飘的白衣少年,在月光下为心上人吹破竹笛的夜晚 ……
假如我们真的能逐水而居。假如真有这么两道山峦、一条峡谷、一带清澈的河流……我们还可以忘忧吗?
文明在欲望中扩张。扩张的不是疆域,而是人性的膨胀。
我们拒绝于痛。但痛给人们的生命增添了坚硬如玉的质地。
欢乐的过程,如同逐流而下的浮沫,又何尝不轻浮呢?
城池成为疆场。酋长们一个华丽转身,以川剧变脸的速度登场……
阳光下七彩的肥皂泡,是文明时代华彩外衣吗?
城池正在人性坍塌中沦陷,又何以让人忘忧?又何以让人止痛!
2009-08-11 伏龙坪·三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