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濯的心(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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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雨,打湿了花朵。风,停息了耳语。
一杯茶,端放在桌几上。一个人,静静地安坐在难得的宁静中。
雨正在下……
两条长裤,几只袜子,停止了奔波。方格的、黑的、白的、褐色的T恤衫,在铁丝上微微拂动。
雨还在下着……
雨滴,一滴滴滴落:从一枚叶子滴到另一枚叶子,从最后一枚叶子滴落到地面。滴落的过程很短,滴落的瞬间,我看透了日子的从前。
雨滴碎了。碎在地面的积水中。
日子碎了,碎在我手中的茶杯里。
阳光,斜射进来,亮了一门的光影。
一泡茶,端放在日子里,被我啜了一杯,又啜了一杯……
铁观音,普洱茶,大红袍……
也啜益阳黑茶、伏砖茶——
汤色由稠变淡。
滋味由厚变薄。
一页书,总是在日子的掌心摊开——
蝉儿叫了。向日葵开了。
一泡茶,仍旧端放在日子里。
等待我的红唇开启。等待我来啜饮。
炉火,在暗夜红透着日子。隔阻窗外寒雪舞蹈。
一罐茶,坐在火中央,慢慢浓,慢慢沸……
丰沛的茶汁,香酽着夜,洗濯着心。
一罐茶,冒着灼热的泡泡。
心,冒着幸福的泡泡。日子,跳跃幸福的狐步。
往事被沉没——
记忆被煮沸……
丰沛的茶汁,香酽了日子。
袅娜的香气,曼妙着光阴。
一个人,走到户外,去看早晨的雪。
一罐茶,端坐在火中央,慢慢浓,慢慢沸……
2008-0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