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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诗·作品 |
在一个久远的年代,一个秋天,我采撷一把草籽。
这把不知名的野草种子,被一只牛皮纸信封收容,搁在书桌一角。
如梦一般,进入婚姻的圆,为人父。
岁月,轻轻一摇肩膀,就已过了几十年。
书桌都破得旧了,情诗被日子连缀,而爱,还在虚构中等待——
那只牛皮纸封袋,依然完好无损。在桌子一角默默陪伴我几十年。
世界一片素洁,日子一片素白,心灵花园一片沉寂。
就在那天,我解开信封。
我撒下那把草籽。因为我从不怀疑种子的生命力。
然草籽沉睡已久,沉默已久。
我必须用一个漫长的季节,等待着它(们)的复苏。
我渴望着它的萌芽……
撒下的种子,终于在春花未开时,拱出了地面。
在花雨的温情中,一天天长成一大片狗尾巴草。
妩媚,野性,鲜亮。在风中招展着朴素和谐的情韵。
那个季节,我芜杂的心灵花园,也一同被青一色的狗尾巴草覆盖了……
日子,再一次被狗尾巴草鲜亮得如同虚构。
秋天到了,狗尾巴草结出了沉甸甸的籽穗。
我知道,狗尾巴草又要历经一番轮回了。
我不再收捡籽实。不是牛皮纸信封已经磨损,而是爱的方式过于残酷。
就让风,把它们全部带走……
雪落时节,盯着书桌上那枚狗尾巴草茎编成的指环,我继续吟咏……
情诗连缀着日子,而爱,还静待在虚构中——
2008-04-22 金城·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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