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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之魂:打探遥远在彼岸的路——读张筱《漂泊之魂》(转)

(2007-06-18 12:02:39)
分类: 评论、杂谈
      漂泊之魂:打探遥远在彼岸的路——读张筱《漂泊之魂》(转) 
 

漂泊之魂:打探遥远在彼岸的路

——读张筱《漂泊之魂》

 

作者:十月

 

      生命的流动是无法颠覆的,而人的生命,有时轻脆得比一朵浪花易碎易灭。(选自张筱《漂泊之魂》之《心灵物语》)

                                             ——题记

 

    早就想写这篇文字,其实我的内心一直在感受和抒写着这样的文字。写与不写,我同样经历着这样的灵魂之漂泊,扛顶着这样的漂泊之魂。虽然在经历上与张筱不尽相同,但灵魂事件却那么的相近、相通。他的《漂泊之魂》漂泊着我的灵魂,跳动着我的心跳,我相信阅读过《漂泊之魂》的读者也一样会有着这样的感受。因此,我可以肯定地说,张筱写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生命体验、生活境域、灵魂事件。而当我读到深处的时候,双眼自然而然地隐含着泪水,我的灵魂好像在回放着昨日的苦难、忧伤、无奈和期待,憧憬着未来的美景、彼岸的道路……

    都说文学的最高境界是对现实人生的整体开发,是对世态物象的本质发掘,也是对历史、人生、宇宙的终极情怀。文学的整体意象或深层结构中往往蕴含着作家的生命、哲学的意识。而生活境域、灵魂事件不一样,其生命意识、哲学思考往往也不尽相同的,这使得作家诗人在落笔调动语言、描摹物象、着意造境时,就有各自的特点。张筱说,“漂泊是对生活无奈的一种体验,在生命的交叉地带无目的行走,找寻最终归属的意义,还有伤痛与沉思伴随无羁的行踪。”(《漂泊之魂》)。“生命的流动是无法颠覆的,而人的生命,有时轻脆得比一朵浪花易碎易灭。”《漂泊之魂》之《心灵物语》)。这些文字似乎点到漂泊者的生命质地、灵魂釉光。阅读本散文诗集,我深深感受到这种情怀、此种光亮。张筱边走边写,边写边走,写生命的感悟、写灵魂的事件,或直抒胸臆,或营造意境,或者构筑意象,着意造境,寄情于境,或哲思小语,或随行即悟,以叠加、移喻、隐喻、暗示等艺术手法,构筑一个个令人顿悟、使人暗伤的意象。其展示给我们的,是“我”的艰辛、痛苦的经历,灵魂的煎熬、生命的挣扎,在时间的浪波中摇晃航行。

 

伤感者的意象:真实且迷离

 

    营造清新、优美、深远的意境,是诗人共同的追求的目标之一。着意造境还是以境寓意,追求的都是情景交融、形神兼备。张筱的作品更多是借物立意,通过意象化手法让其选取的物象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境,与所要表达的意蕴最大限度地统筹、揉合在一起,在物与意之间找到它们共同的契合点或者载体,以求得两者之间的吻合。或从自然存在物的形象开始引发内在意象的生成,或由内在的意象闪现引以自然物象的介质,制造一种意象的叠加、复沓,构成一种真实可信又扑朔迷离意象。这在《心灵物语》的章节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只黑色的蝴蝶,从我三生追逝怀想等待的空掠过。当黑夜默静雨打竹叶的时候,旧有的精灵迷惑了现实与幻想的距离。”(《心灵物语》之《黑蝶》)。黑蝶是他的思想、理想的化身,是美丽的意象的符号。在《红十字号的印证》、《黑道白道》等许多文本中,渲染着生命灵魂的伤感意识、苦难意识、悲悯意识和人文意识,因此,我想到了这么一个标题:伤感者的意象:真实且迷离。当然,诗人并不局限于此,他寄意于物,借物象寄言托情、借自然物、客观象形为载体,搭设自己的意旨,表达自己的衷曲,有的还上了哲思的高度。“命运的目光,攀缘着篱笆上的青藤上升。在一个恰如其分的季节,青藤被人整枝盘绕,或者修剪。或者被人编织为一只鸟兽的造型。命运被打劫,青藤失去了自然伸展的本性;这是对生命的一种残酷刑罚。人对于人,有时在心灵上也善于用同样的方法造型。”(《心灵物语》)。庞德认为,意象是“一种在瞬间呈现的理智与情感的复杂经验”。看得出,张筱的经验是“漂泊者”的经验,是从农民到企业负责人到干部到从事广告业的变动中把握到的,是他身心的双重漂泊的经验。在这里被整修的青藤是他的希望、意想,被盘旋委屈的是他的身心,也许不仅仅是他给盘旋整修的,也有他个人使然的。艾略特认为意象是“一组对象,一种情境,一串事件,它们将成为特定的情感形式;因而当外部事实(最终形成感觉经验)被提供给我们时,就使情感立即被激发出来。” 在《漂泊之魂》这一章节里,就是由一组组对象、一节节情境、一段段事件组合而成。张筱能够站在传统的艺术手法上,自觉审视自己内心的图景和意识流动,追求意象的复沓、叠加、变幻,将之组合为意象流、意象链和意象群,表达一个漂泊者复杂变幻的生活流程和心理状态。在不少作品中更多地直接将意象提供给读者,产生某种情感的激射,虽然有的不暗示也不隐喻,但我们触摸其意象时,常常也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在其中的找到内在的情感纽带和心理维系。

    张筱散文诗特点是意境与意象的交叉使用,虚实结合,物境与神形交错,能撷取色彩鲜明的意象,按情感心理波动,拼缀具有强烈视觉效应画面,从而增强艺术的感染力和审美效果。

 

漂泊者的视角:曼妙且挑剔

 

    张筱的创作视角是站在一个漂泊者的角度来审视着意的,因而具有独特的美感,这与其生存意境相关。同时,和他人一样会也会带有某些局限性。其创作大体遵循着这样的一个规则:高立意、宽着眼、小落笔。总体上看来开阔、雄壮,即使在意象流动上看是漂泊的、清凄的。他在某些物象的摘取上,视野难免有些狭窄,但这并不妨碍作者的情意的寄托、思想的展示、哲思的引入、意旨的表达。“黑蝴蝶”、“雪菊”等等,这些内容在书中反复出现,看起来有些重复,却也在显示作者独特的视角,作为一个漂泊者眼里的意象美,它仍然是一株美丽的“新芽”,有鸟雀的新声在浮动,因而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和审美效果。作者这种洞察力、审美视角的养成,靠的就是其作为一个漂泊者的人生经历、生命体验、艺术关照。张筱一直自称农民,他的户口到目前为止还姓农,他当过农民,行过医,做过干部,任过企业领导,现在还在企业里边从事广告业,业余写作不辍。他的行走,即使艰难,却也不断前进。也许内心还会偏移现定的生活场景,走出现实的生活境域。但是,作为一个漂泊者、农民的心态,那内心的骚动往往是自由的,会让他的写作更容易抵达深度与高度。虽然他是一个孤独的行旅者,但艰难的内心历程往往有一种厚度和野质很能够自由抒写,那视角也就自由而挑剔。“我躬下腰身,把自己变成一把镰刀,在祖祖辈辈垦植过的土地上,赤脚收割田禾。”“我感觉我的姿态像一把古老的弓,庄稼就是我憧憬之弦上搭满的箭簇:不断地把生活射向一个生活的高度。射向延展未来的边沿。”(《古典的车马》之《乡村写意》)“我在水中游弋,路在遥远的彼岸。”(《影子.90》)。“心在音乐之海,不倦地游弋。”(《影子和我》)。从《品味孤独》里我们会看见他孤独的光辉。“在时光的甬道,我独自一个人缓缓前行,像上足了发条的那只古老钟摆,消融孤寂,陪伴孤独而行。”“我的情感是一条路,路铺盖了整个世界。由于这条路原本是我的情感铺就,因此它总是那么孤独。”避开常人的认为钟摆是光阴消逝、生命的恒定与无痕,而看到了孤独自恋,由现实之路联想到情感之路,情丝缕缕就中那铺路的砂石。从农民的耕作、朴素想到自己创作的淡定、内修、自在,“其实我只是一个真正的农民。在季节的的沃土之上,我躬身耕耘、播种。犁铧开掘我的思想。锄头锤炼我的品性。一垄垄禾苗稼穑,是我创作的朴素诗行。”(《古典的车马》之《素园》),由物象到意象,全靠其独特的视角,这种视角是站在一个自认为农民的立场上的,一个漂泊者的无奈的找寻与守望、期待生命的质量之中的。张筱往往能够找到这个“口子”或者“眼”、“视窗”,比如“扑腾的黑蝴蝶”、“躬下的身子”、“高歌的工业”、“飘零的落叶”、“行进的马车”、“铺展的道路”、“闪烁的红十字”、“紧随着身心的影子”……然后用它来牵动整章,构建意蕴意象。

 

寂寞者的行吟:清高且守望

 

    总觉得寂寞是歌唱者的一个内心的摩擦,读着张筱《漂泊之魂》,这种感觉明显地闪着光芒,我可以照见他内心的骚动,那份有着压抑也有着狂放,充满着矛盾又保持清高的激情,一路守望行吟。我仿佛是一个路边的旁观者,看一路奔走的风景,突然发现一个生命的真实内在。这时,我想到张筱的一个自诩:“一个浪漫的散文诗人、生命的独旅者、灵魂的漂泊者、思想的唯美者。”他言说他的灵魂经验、生命感悟。矛盾,充塞着整个漂泊之旅。其实,生活本身充满着矛盾,行进的灵魂同样逃脱不了那个矛盾,人必须扛顶着物质、精神前行,就像诗人所说的那根“扁担”,那个“脚手架”,那个“十字”,还有那个蒙难的“耶稣”。必须面对着花花草草、行行色色。然而,“敢于向不测命运抗争的强者,对于藐视死亡拒绝贪欲的勇者:生命的花园,永远如春天开放。”(《心灵物语》之《十字符号的印证》)。“我听见远古牛车辘辘之声。还有远年的马蹄在故道之上疾骤。人生的足迹,被车辙粉碎。”(《雪落无痕》之《踏歌而行》),“我踩着马蹄的印踪,把生命贯穿于全部的思想过程。于是,我在追逐中捕捉到远方的那道七色彩虹。”(《雪落无痕》之《思想过程》)。“青灯已熄,梦想潮涨潮落。篱笆墙里的家园,失措张慌。伫立要在肃穆的夜色中,睇凝星子的绝唱。红尘滚滚,湮灭岁月的绵长余韵。” (《雪落无痕》之《红尘》)。“谁端坐在生命的殿堂之上,俯视尘寰?谁为我不羁的青春之旅,击掌欢呼?弹奏心弦,爱的箭簇破云穿雾!” (《雪落无痕》之《心弦》)。一个看清了现实物质象的诗人不可能保持内心的安眠,对生命的感悟、对社会的责任、对人性的守望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会出现在漂泊者的心灵,为之寂寞,再因为寂寞而为之行吟、为之守望。诗人的文字正是寂寞里生发的花朵,漂泊里相伴航行的桨声。这是醒着的灵魂在跳动,这是寂寞的心灵在歌唱,直到地老天荒,直到理想的彼岸。“飘飘洒洒的雪,遮裹着这个世界的匆忙和苍凉,浸润大地每一寸肌肤。”“我数着雪花长大。我将数着雪花最后老去。”《雪落无痕》。“生命是一只黑色的蝴蝶,翅翼容易被风折断。在现实的风雨中,我灵魂的黑蝶,从季节的缝隙忽闪而过。在流浪的歌吟中,我思想的黑蝶,扑动向上舞蹈的翅翼。”《漂泊之魂》。

    写到这里时针突然想到了在香港119号房间里,与张筱同宿时的一段闲聊。我们交谈着文学内外的事情,大伙都认同了创作其实都是个人化的,都是一种生命的调节,内心的释放,是孤独与自由的歌唱。他的散文诗生发于他那颗孤独与自由的心灵,深刻至哲,忧伤到凉。他的心灵话语还有一种悲悯隐居里边,让我想到很多人生的苍凉、境遇。他一直以来境遇一直在变动,现在即使工作不再变动,他那颗漂泊的心还是在骚动。我想,人,始终在路上漂泊,谁不是呢?相信,张筱的漂泊越来越风景。还是用他一段精美的散文诗在收尾吧,在停止我的键盘敲打之前,还想再一次翻动诗人的那些浸润在心底的文字,以及文字里构筑的意象意境,让它一次次地涌动着,警醒我们尽快走出生命的峡谷,打探到远在彼岸的道路……

   “秋的斑斓姿彩尽失,翩然的蝶儿化作虫蛹。立冬的前夜,雨如丝竹静息北风。在这之前的一天,我终于从峡谷中走出。” 《漂泊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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